姑娘,当年的那个情郎可是昌平县三里胡同的纪家公子,纪元?”

    碰的一声,茶杯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后,珍儿睁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你怎么知道的?又是芍药与你们说的?”

    说完察觉到不对劲,“不对,芍药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姓名。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找到了他。”楚丹儿之前只是猜测,眼下看到她的神情,便知道,她猜对了。

    “所以,那日客栈里,你也认出了她,所以这两日才没有回万香楼的。你在躲他?”

    “躲?我凭什么要躲?当年差点害死我的是他。我恨不得对他抽筋拔骨,我为何要躲?倒是她,他当年那般对我,如今要躲也是他躲才是。”

    “我只是没想到,他死性不改,才短短半年,又重操旧业。打着读书人的幌子想要骗人。”

    “可惜,他这一次运气不好,既没有找到有钱人家的小姐,也没有将人拐走,他大概是恼羞成怒了,所以便动了杀心。”

    “你知道王姑娘是纪元杀的?”楚丹儿惊讶。

    珍儿却一脸淡然,“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做出这般行径,有什么可惊讶的吗?若是他就这么放过王家母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高家,吃香的喝辣的,他却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我才觉得惊讶呢。”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去昌平县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知道此事的吧。呵呵,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过错事的,老天爷终究是记得的。好,真是好啊。”

    珍儿哈哈大笑两声,拿过酒壶,一口气喝了三杯。还觉得不够痛快,再次倒酒时,楚丹儿赶紧拦下,。“你身子不好,这般喝酒,太过伤身。”

    “小姑娘,我的性命就要没了,还在乎这些?”珍儿笑笑,再次一饮而尽。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恨他的,我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挫骨扬灰。但是后来,病的久了,时间长了。又马上要病死,我忽然就淡然了。对报仇也没有那么执念了。”

    “若非这次再遇上他,我甚至都不想记起这个人……”

    “我这一生,双亲亡故,被人卖到烟花之地,辛苦半生,有了这般声望。却因为一个男子,功亏于溃,活成一个笑话。我不是不怨不恨。可是后来,失望的太多次,抱怨的太多次,我也就渐渐释怀了。”

    “今日,多谢两位走这一趟。人我便不见了,你们见到他,告诉他一声,今生我原谅她了,但愿来生,生死不见。”珍儿摔了手里酒杯,起身离开。

    姿态拒绝,又带着几分释然。楚丹儿想,这一刻,她或许是真的放下了。

    也是,若是纪元真的杀害了王姑娘,他怕是也命不久矣,如此,他怕是要死在珍儿前面。将死之人,确实没什么可恨的。

    离开万香楼,夜影去报官。赵熙招与楚丹儿一边闲聊,一边逛街。瞧见好吃的,赵熙招便买来给楚丹儿尝尝,“平阳县虽然不大,但是美食确实不少。等明日,让夜影多买一些。解决了这件事情,咱们也要进京了。到时候,路上吃。”

    提起京都。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散去些许。

    等他们回到客栈,衙役已经来了。王纪元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丝毫没了之前的大义泯然,深情厚谊。原来,一个人做戏的时候,真的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眼下的他,或许才是真正的他,虚伪,薄情寡义,见利忘义。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秀才,今年科举的学子。你们若是冤枉了我,耽误了我进京考试,你们担当的起1这个责任吗?”

    “县令大人呢?你们来抓我,县令大人知道吗?”

    “纪公子,别挣扎了,县令大人知道,而且,这个命令就是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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