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谢艺瑟没见过这位花魁,却总能听到花园里传来悠扬婉转的琴声。

    有一次,谢艺瑟路过花园时,又听到了熟悉的琴声。

    她脚步微顿,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弹出这般动人的琴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偷偷溜进了花园里。

    花园中央有一处四角亭,四周挂满了浅蓝色的薄纱,隔着薄纱,谢艺瑟看到了正在抚琴的花魁。

    凉风习习,轻纱随之飘动,伴随着声声悦耳的琴声,不由让谢艺瑟听得入了神。

    “什么人躲在那里?”花魁停下弹奏,直直看向谢艺瑟藏身之处。

    谢艺瑟想跑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她只看了花魁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紧紧盯着那张古琴,眼里尽是好奇。

    花魁突然笑了:“真是奇了,第一次知道这把琴比我更吸引人,你叫什么名字?”

    谢艺瑟摇了摇头,如实答道:“我没有名字。”

    人贩子叫她小妹妹,妇人叫她小祖宗,小倌馆里的人叫她小笨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叫什么。

    花魁又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一年。”

    “一年了竟还没名字?”花魁惊讶地看着她,沉思片刻后,道:“既然你已是我院中人,我便赐你一个名字,从今往后你就叫谢艺瑟,如何?”

    谢艺瑟用力点头,由衷笑了起来:“谢谢公子赐名。”

    “我看你似乎很喜欢琴,日后你不用再做这些粗活了,每日只需来我这里专心学琴即可。”

    谢艺瑟连声应了下来。

    花魁乃是这院中的主人,又是小倌馆的牌面,他发话没人敢不听。从那以后,谢艺瑟天天往花园里跑,认真跟着花魁学弹琴。

    花魁并不像其他下人说的那样难相处,他不仅亲自教谢艺瑟弹琴,还给她准备了专门的房间,让她不用日日与其他人挤在一间小破屋里。

    花魁见谢艺瑟很有学琴的天赋,对她越发上心,甚至还教她不少在小倌馆生存的技巧。

    “艺瑟,你要谨记我今日对你说过每一句话。”花魁教谢艺瑟弹完最后一个音后,语重心长道,“这里和外面不同,你将来要接触的人或许平平无奇,又或许位高权重,后者你万万不能得罪。要想在小倌馆里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就必须懂得看人脸色,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明白了吗?”

    谢艺瑟似懂非懂,但看着花魁严肃的表情,她还是毅然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