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生的好眉好眼,见沈浣溪蹿进来,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话,沈浣溪叉开腿一屁股坐他腿上,双手紧捂住他的嘴。

    “求求你,让我躲一躲!”

    男子眼中一阵惊讶,外头闹得更厉害。

    “这不是大财主家的长贵和广坤吗?”

    村长见两个长工搅乱了队伍,踩烂了稻田,忙让村民把人逮住:“大财主的田在村西头,今天县令大人来走访,谁给你们的胆子捣乱!”

    两人看着沈浣溪溜进轿子,扯着嗓门大喊:“少爷的媳妇儿在轿子里!”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轿子里坐着县令大人,瞎了你的狗眼!”

    村长怒不可遏:“平日狗仗人势在村子里耀武扬威便罢,今日竟欺负到县令大人头上来,哪儿来的狗胆?”

    “我给的,怎么样?”

    财主婆也坐着轿子来了。沈浣溪心一紧,心忖事情这下难办了。

    “翠儿去把车帘掀了,把那小贱货给我揪下来!”

    翠儿是姑娘,庄稼汉子们没脸去动她,轿夫也不好意思跟女人拉扯,只能眼瞅着她一把拉开了轿帘。

    轿中的一幕更让众人哗然,毕竟两人的姿势实在太叫人想入非非了。

    “哟!小贱货年纪不大,本事倒不小,连县官老爷都勾搭上了。”

    财主婆狠狠啐了一口,亲自堵在轿门前不给两人出来。

    “县官老爷,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搞了我的儿媳妇,怎么也要意思意思,赔偿我的损失吧?”

    村长一看这阵势,知道顾常思准要吃亏,连忙帮忙解释:“你自己看不好人怪得了谁,娇娇本就不是真心嫁的,她是你们买去的,现在人家凭本事逃出来了,干县令大人什么事?”

    “她签了卖身契,死活都是张家的人,就是闹到县衙去也是这个理。她现在被县官老爷玷污了,配不上我儿,县官老爷家不要她,我便闹到县衙去击鼓鸣冤告她偷人,捉她去浸猪笼,也叫乡绅父老都看看新县令的嘴脸!”

    言下之意,顾常思要不买了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沈浣溪的手抖了抖。顾常思见她这样担心,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捏住她手腕,示意她从身上下来,牵着她下轿子。

    “这位姑娘刚刚逃进我的轿里,不过半刻钟,我与她什么苟且都没发生,张夫人你大可放心。”

    他居然试图跟财主婆解释。

    明摆着对方现在已经不图人改图钱了,又吃准了他心善,那儿会善罢甘休。

    沈浣溪接连摇头。

    “你别跟我说这些,要么你把她买走,要么就浸猪笼,就两条路,别的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