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大人的手指从脸颊慢慢移动到了脖颈。徐向阳觉得有点痒痒的,拼命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露出异样,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样说或许有点奇怪,但他突然联想到了那些电影里掳走女主角的淫贼色魔,在男主角前来救场前,他们都会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这么摸来摸去……

    “而且,果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虽然我一直以来都把你们俩都看作是地位对等的朋友,但男生和女生终究还是不一样的,直到最近,我才对这个事实有了实感。”

    这话是啥意思?

    班长大人却貌似暂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的意思,她又说道:

    “算了,从头开始吧。问题需要一个个解决,先从我身上开始。对现在的你来说,最看不惯我的地方是哪里?被我像这样绑起来?还是……”

    “当然是刚才的事情,我不希望……不对,是不准你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虽然被绑得不能动弹,但徐向阳的回答还是很硬气。

    竺清月微笑着点头。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比起自己的遭遇,你更在意人家的事情。”

    女孩将脑袋一点点压低,直到徐向阳的视野里除了那张明媚脸庞以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你,就越不想放开你……”

    徐向阳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轻盈的发丝落在他的鼻子和嘴唇上,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打喷嚏的冲动,神经高度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你既然选择了这个回答,我又说好了要坦诚回答……”

    竺清月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又直起身,从他的身体上挪开双腿。

    徐向阳只能听见从耳畔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响动,身下的床铺则传来一阵轻微的下坠感。

    他意识到,班长大人已经躺了下来,和自己并排睡在一起。

    ……啊,就这样?你把我绑住,然后什么都不做?

    那你好歹把我解开呀!

    徐向阳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我确实尝试过割腕。”少女的声音自耳畔传来,“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对了,向阳,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起过我家里人的事情吧?”

    “没有。上次去你家拜访,只是在门口呆了一会儿。”

    话虽如此,徐向阳其实隐约能感觉到过“班长大人家庭背景恐怕会很复杂”的一些迹象,只是从来都没有开口问过。

    就像星洁知道他的监护人不是父母,却从来不会问他的父母到哪里去了一样。

    这是一种默契,一种属于同病相怜的少年少女间的默契。

    他与林星洁和竺清月,之所以会互相吸引、成为关系亲近的伙伴,是否与这种相似性有关呢?至少,徐向阳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

    “我现在是和我妈一起住,我们两个人。妈妈生了重病,日常生活中一般都是我来照顾她。所以不可能请别人到家里来做客。”

    “那你的父亲是……”

    徐向阳的声音有点迟疑。

    “他还在哦。不过,是在另一座城市。”

    他看不见她,只能凭借印象,想象着清月一边说着话,一边玩弄自己头发的样子。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他们俩在感情上出现了问题,到最后关系彻底破裂,可以说是陌路人。呆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会当作看不见彼此。”

    “后来,爸爸因为工作缘故要调离本地,他干脆就从家里搬走了。只是,一直到现在,两人还是拖着没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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