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觉得他将自己藏的很好,并不担心她如此打量会看出什么。

    如此之人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会是什么故事,竟让他宁可活在黑暗中也不愿见一点光明。

    可这些,也只是苏娆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觉所做的思忖。

    苏娆打量寒漠尘,寒漠尘也在一口茶后看了她。

    她亦如他两年前那夜所见,一身艳红衣裙,三千青丝只一根血红玉簪绾起,她的眼睛亦如那夜那么迷人,比夜空的星辰还要迷人,那夜她也是这么看着他,然后说出了那一番话,为他撑起了那把伞,遮挡了那场暴风雨。

    那夜,就在她的手握住他的手,把那把雨伞交到他手上的那刻,他的心中层层杀戮又出,可他居然没有出手杀了她,那是他第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控制住了心中的嗜血杀戮。

    随后两年多,他多次暗中看着她,看着她在萧公子与苏娆之间转换,萧公子的她肆意潇洒、随性风流,而苏娆的她,乖张恣意、纨绔好色,可他所见她,只是那个每夜每夜让自己累的脱力才肯停下来睡着的她。

    “奁阁,逍遥居可以护着,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寒漠尘开口。

    “你说。”苏娆颔首,明白,从欢娘说逍遥居的主子要见她,苏娆便已经猜到了。

    世间没有白拿的东西,也没有白掉的馅饼,哪怕寒漠尘说他对她可以破例,可苏娆也不会就此以为自己与寒漠尘而言是不同的。

    她从不会低看自己,却也从不会高看自己。

    世上没有谁会是平白无故的对谁掏心好,除了父母,除了家人,别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好,哪怕是彼此相爱之人,也是为了能得到彼此的爱恋,才会甘愿付出,对彼此爱好。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

    寒漠尘这话,苏娆一下蹙起眉梢。

    “不可能。”

    没有一瞬犹豫,直接拒绝。

    寒漠尘那冰寒无感的眸,好似再次动了一下。

    “你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是说萧公子。”

    苏娆面上一滞,随即微红了下脸,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可寒漠尘看见了,那冰寒眸中的异动,这一次清晰的被捕捉,虽然也只短短一息。

    “你可以继续做奁阁背后主子,我给你的逍遥令也可以统御整个逍遥居为你所用,但萧公子,以后出面,必须是我的人。”

    这个条件,不过分,而且苏娆觉得是她赚了。

    面上带出淡静笑意,眼尾梢间桃色灿艳了绯红,潋滟了寒漠尘的眸,再次晃晃异动。

    苏娆拿起杯盏。

    “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并非合作,只是一家。”

    寒漠尘也拿起杯盏,一饮而尽,人走了。

    “此后你就是逍遥居二主子,希望你会是我永远唯一的一个破例。”

    “永远…”苏娆也一口饮尽,“太久了。”

    依素走了进来。

    苏娆与寒漠尘的对话,她都听的清楚明白。

    “小姐,这个逍遥居主子太过神秘莫测,我们与他合作…”

    苏娆起身,再次走至窗棂,目光再次落向墙院,那道黑影已经消失无踪,大将军王府也能如此来去自如,他的武功之高怕是远不如她所想,不知若是二哥与他对上…

    “依素,你没听见吗,不是合作,而是一家,何况在这样的世道又有几个心善的,心善之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在这样的乱世浮沉中,能如此活着的有几个内心干净。

    我自问我就不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想更不愿做一个好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不是好人,若非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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