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伏十日的暖阳天也早已走完。

    与这夜间,冷风大作呼刮,吹的树叶更是哗哗作响,秋雨,再次淅淅沥沥。

    而此刻。

    望禄寺,那后山紫竹林间,屋舍之内,一声声佛弥也起,南无阿弥陀佛。

    惠善大师,他将云霁带来了望禄寺中。

    宫中嘈杂扰人,不利于惠善大师救治霁月世子,霁月世子现在需要一个极其安静之所,本该云霁的清风居就可以,可云老王爷和云老王妃皆年迈,此次云霁病发,恐他们二老忧心,瑜皇并未曾让云老王爷夫妇知晓。

    所以瑜皇便让惠善大师将云霁带来了望禄寺中,让云穆靖陪同前来。

    无论如何,惠善大师定要将他的侄儿救醒。

    悬挂在外的佛灯,将屋舍之外那道焦急身影映出的打眼,佛灯映照出的影子更随着他的动作,一直变化。

    云穆靖不停在屋外来回走,那两只似壁玉一般的精致纤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方才合适,眉目之间的焦急…

    与他一样之人,云凌亦如此焦急等待。

    “不行,我要去找阿娆,不能让哥…”

    云穆靖,他等不住了,等不住了云霁很可能的会醒不过来,就要大步离开,被云凌一把拉着了他的手腕。

    “七皇子…”

    云凌的气息很沉。

    “主子费劲心思才谋算到而今这一步,让皇上相信是他自己迫使的苏小姐远离了主子,皇上他能囿于主子。

    若你现在去找苏小姐,若为皇上有所察觉,那么一切都将徒劳无功,您是七皇子,可您更是主子教出来的弟弟,您不该如此的心浮气躁。”

    云穆靖本来到口想要呵斥云凌的话,在云凌如此之言下,沉凝心门。

    “阿弥陀佛…”

    时间久久过,惠善大师的屋舍之门方才打开。

    惠善大师走了出来。

    云穆靖与云凌忙上前,尚不曾开口问云霁到底如何,惠善大师已摇头。

    “小友之病,而今若醒来,恐会杀戮再生,失了他的本性,且让他好生宿些时日,届时老衲再唤醒他。”

    已至屋舍之外的赵国公溘然停住脚步,打着油纸伞的苍手也倏地捏紧伞柄。

    失了本性…

    心中,想到寒漠尘初次出现来见他,可过后再见他的云霁,若非他在先前见寒漠尘时,已见着了那副面具之下惊华容颜,他真不相信风光霁月的霁月世子,与那满身杀戮难消的皓儿,他们是同一人,他的病症…

    最终,赵国公未曾进去,而是悄然离开。

    皓儿在大秦为质之时,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苦。

    才会造成现在这般沉疴,难以根治。

    走出那片紫竹林后,赵国公才招来了随从。

    “去告诉皇上吧!惠善大师说霁月世子身子过于羸弱,他用药理调养,针灸辅以药浴,不日便会无碍的。”

    赵国公之言,未过片刻便送达了瑜皇面前。

    蟠龙宫灯,将信笺上面字迹映照的明显,看着信中所言,云霁身子骨,不日便无恙,瑜皇这才宽松了心。

    燃了信笺,又拿过御案上匣子内的那云琅军虎符,一息,完全蜷捏与手心内。

    “传旨各州县…”

    此言已出口,却又一息,竟又摆了摆手。

    “罢了,既然已逃,就让那女子走吧!去告诉太子,全力搜寻琅京内,任何藏匿的其他余孽都不可放过。”

    “诺。”

    云总管躬身,面上不敢有一点懈怠生出,匆匆步伐离开御书房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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