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这一声,自殿外而来,丁老拄着拐杖进来。

    摸一把嘴角稀疏的胡须,眼瞳突出的眸子里,闪烁着冷森森的阴暗感,眼窝凹陷,更显出奸佞小人姿态。

    而在他身后随从之人,正乃御前总管暗使着让离开的殿外那个奴才。

    “前朝余孽,你如此一再挑拨是非,意图挑起吾澹梁与诸暹两国不睦,你真就以为你的准备天衣无缝吗。”

    丁老进入殿内,对澹梁皇和云皇后拱手行礼问安,随即看向暹毅迟韶。

    “毅亲王,老叟刚不久救得两个人,毅亲王见着此二人,再恼也不迟。”

    话毕,两名禁军就搀扶着一男一女进来殿内,男女皆是满身伤痕累累,披头散发,更有污浊血色浑浊着面容,完全瞧不出来此二人乃何人。

    可暹毅迟韶却只用一眼就认出来。

    看向丁老,寒眸之内一时凛冽出杀伐。

    “王…爷…”

    却不等暹毅迟韶再如何怒,伤重的女子,她费力爬到暹毅迟韶的脚边,血糊的右手,吃力的抓住暹毅迟韶的蟒袍衣摆,扬起了她这脏兮面庞。

    “王爷,是苏娆,是苏娆抓走了公主和奴婢们。”

    费力的说出着这句话,女子满脸恨意的又扭转过头,左手指向去苏娆,就直至的指向着苏娆的身上来。

    这样的一种恨意,一种清醒明了的恨,一点没有掺杂着药物的控制。

    苏娆与之目光空中相对,就这么短短一刹的相视,苏娆就瞧明白了。

    也瞧见了这个女子乃何人,是小玉。

    暹木亚玲的贴身侍女。

    当日金衣暗卫找到地宫,救出来暹木亚玲,却也就只救了暹木亚玲一人,只因为当时那铁笼内就只有暹木亚玲一个人,就只关着如此一人。

    暹木亚玲身旁的丫鬟小玉和暗中保护她的鹰冀军都不在,不知是否被杀,金衣暗卫的时间不多,也不敢多耽搁,若是被发觉,别说救不出暹木亚玲,还会把他们皆搭进去。

    所以他们也再没有在地宫内再找寻,救了暹木亚玲之后就迅速撤离。

    只救走了暹木亚玲,那么,留下来的人都不用去想,亦已知乃何人。

    而现在,小玉这么言辞,又这么恨她,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在小玉的心中,就是她这个前朝余孽抓走了暹木亚玲,更将他们折磨至此。

    又联想起丁老进入殿中时所言那两番话,那么胜券在握,成竹在胸。

    苏娆与云霁一眼对视,桃花明眸一瞬落在丁老的身上,微眯起眼角。

    丁老也在这瞬间看过来,四目相对之间,他瞳孔似都能撑破眼眶出来的眸子瞧着苏娆,就像被阴物盯上。

    本来,丁老是不该这么早就出现的,可容枫的言辞催发了事态提前,而苏娆借机又一再故意挑拨诸暹和澹梁针对,丁老只得提前他们的计划,促使诸暹和云琅现在就对上,否则,称心如意的可就是前朝余孽了。

    在苏娆心中转念过之间,极其伤重的那一名鹰冀军,他也爬起跪至到毅亲王身前,与小玉一样的言辞。

    他们在离开澹梁皇城后,在一处林地间被前朝余孽所包围,抓走了他们。

    皆是他无用,才未曾有保护好了公主,致使公主被迫害,还请王爷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