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小玉或许会因受不住折磨而扯谎,可鹰冀军绝不会说谎,他自己亲手带出来的鹰冀军,就像爷爷带出来的云琅军,是绝无可能背叛的,非乃信任自己的下属,而是他们身为一军统帅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这也是云老王爷为何会故意生出了那般反应的原因,为何选择默不作声。

    “苏家人皆正直磊落,本郡主行事亦敢作敢当,毅亲王,我相信鹰冀军绝不会撒谎,可你觉得是我吗。”

    目光坦荡,苏娆一点未曾因被推至风口浪尖而慌着心,而是如此道及,且坦言,她了解军.人,因身在苏家,所以她也相信鹰冀军未说谎。

    可鹰冀军未说谎,并不代表就是她所为,这么个意思,何人又能听不明,暹毅迟韶自然也听得明白着。

    瞧着苏娆的寒眸,内里本流而不动的流光,在这须臾也终是又闪动一下。

    虽只是这么刹那,可一直看着暹毅迟韶的苏娆,早已对暹毅迟韶了解至深的苏娆,一眼之间就察觉着。

    嘴角,蓦而勾起一道弧度,随即,她便直逼了稳坐殿上的澹梁皇和自信满满的丁老,在这一时,苏娆方才好好回敬了丁老此前那几番话。

    “本郡主乃云琅荣华郡主,何人不知,何人不识,为何澹梁一再将‘前朝’冠与本郡主身上,本郡主刚至澹梁几日就遇见刺杀,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构陷本郡主,究竟是本郡主别有居心,还是澹梁图谋不轨,何人心里鬼祟,走着瞧来便是。”

    极具挑衅的嚣张目光,苏娆就这么张狂的直言不讳,如此不惧的彻底挑明。

    你澹梁能污蔑了本郡主,本郡主又如何不能还施彼身,既想要本郡主的命,本郡主奉陪到底,鱼死网破。

    “女流狂悖,吾澹梁何来的图谋不轨,分明乃你前朝余孽意欲挑起祸乱。”

    御史大夫,再次被苏娆激起怒火,手直指向苏娆,竟直接从他的席位处走出,显然一副要教训苏娆的模样。

    “爱卿,莫失了礼数。”

    殿堂之上,又是夜宴中,且云老王爷又在此着,即便苏娆乃前朝余孽,也还轮不到澹梁言官先予教训。

    殿上高坐的澹梁皇,适时的制止了御史大夫的行径,又见云老王爷依旧默不作声,他也就继续当做局外人。

    只是提醒了丁老一句:

    “丁公今夜之举,只凭着长乐身旁这两个仆从所道,就如此的前来,有些过甚了,既丁公已来,还是尽快查清楚着为好,莫要真的扰了夜宴,也莫要无故冤着了云琅荣华郡主。”

    宽和话语,仁义的澹梁皇又如何能不表现出他的仁爱之心,博着好名声。

    既然是丁老说云琅荣华郡主乃前朝余孽,那么就得他自己拿出绝对能证明苏娆就是前朝余孽的证据出来。

    只暹木亚玲身旁的侍女和护卫所言也就只能说明暹木亚玲是被苏娆所抓,而苏娆是否乃前朝余孽无法直接证明,除非他能再拿出其他的证据。

    否则现在闹事,也仅限于诸暹国与苏娆这个人之间的一场个人恩怨,与云琅无关,云琅未曾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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