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衙门,几个人就被押上了刑车,游街之时,周边的百姓,皆是一个个从家里,拿出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不断的向几人身上招呼,似乎是这样还不解恨,甚至有的人,还用起了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秦灰的脑袋上,瞬间,秦灰的脑袋就当即血流如注。

    在此时,他早已感觉不到了疼痛,任由血液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他始终没有想明白,自己堂堂一个七品县令,又是藩王的女婿,怎么会输在苟烨这个小人物的手中,他不甘心,他十分的不甘心,不由的仰天大喊,竟怪这苍天不公,怪自己错把弱小当做成了无能。

    这一段路,对于秦灰而言,走的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何时,自己就爬在了这断头台上,他想听听周围的人都说了什么,但自己的耳朵,就好像失聪了一般,什么都听不见,这时他望见了人群中的一个年轻人,一个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男孩,他笑了,这笑声是那样的放肆,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也安然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随着刽子手,吐口水的刹那,一颗让人唾弃的脑袋,滚落在了地上。

    芸娘搀扶着苟烨,回到了国公府,她看着苟烨不禁轻声问道“苟烨哥,你为什么不去刑场看秦灰行刑啊。”

    苟烨笑了笑应答道“没有必要了,当他走出衙门的时候,就已经大局已定,去不去已经无所谓了,反倒是看到他临死前,狰狞的样子,我反倒是更闹心,他虽然走了,但对我们来说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芸娘我想跟你说件事,我们会走,但估计暂时不会去往扬州了。”

    “那去哪儿呢?”

    “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