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瞧过他们母子?便是在任家,谁又看得上任高山那一房?

    这任高山,便是任菲儿的父亲,任高盛的庶弟。

    真真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这任菲儿早已不是当年的受气包,如今得势,摇身一变,已是一国贵妃。

    哪里受得了这等子骂?

    当时便恼羞成怒,刺常氏一句。

    “你家雨姐儿都是老姑娘了,还这么端着!

    瞧不上我儿的侧妃之位,我看最后能落着什么好!可别等到要进庙里做姑子了,再来求我!”

    这话叫济义侯知道了,也怒不可遏,直言要断了与他们二房的关系。

    什么家族前程的?老子都一个小辈指着脸羞辱了!

    阖府赶了任氏一行人出去,再不准他们上门。

    好在睿王是个上路的,又过来好生一番赔罪,这才解了门禁。

    他诚心相求,又以外孙自居,不停地自责。说正妃之位乃他的过失,因他未能提前得了消息与父皇说。

    只不过罗家乃父皇亲自牵的线,他为人子,实在无法拒绝。心中对任家表妹愧疚不已。

    两家不能亲上加亲,他遗憾不已,遂再次拿出侧妃之位,求娶他家的另一位庶女。

    这样替换了,既可以全了两家的面子,毕竟外头已有风声,只需解释说传言有误,定的是任家庶女便好。

    这番操作,虽知晓内情的任家人会有些尴尬,不过家族利益在前,睿王又摆了如此低的姿态,给出了诚意。

    济义侯便应下了。

    却没想,真是天要断他们两家的关系。

    任菲儿听说这事后,却不肯认这桩亲。

    非要纳她们二房,她嫡亲的娘家侄女任秋彤为侧妃。还说,她儿侧妃的位置,怎能让一个小小庶女来占了?

    其实吧,不过是想拉她娘家人一把。

    其父任高山虽也是人家子弟,但却是个不成器的。又只一庶子,早年分家出去,并未分得多少银子产业,日子过得拮据得很!

    这任菲儿就想了,反正她大伯家已有了侯爷的爵位,日子本就过得好,掌着任家偌大的家业,不缺这么一搭关系。

    任家大房自然又是气得一阵心肝儿地疼。

    便是睿王有心再舍出一个侧妃之位,任家大房也不可能同意。

    姐妹二人同伺一人,若无特殊原由,不过平白惹人笑话。如今他任家可还有脸面可言?都被这一对母子给作践没了!

    睿王心中对任氏颇有怨言,没见过母亲如此扯儿子后退的,一时头疼不已。

    他这每一个位置都是有用处的,还有其他的人家要拉拢。却不得不舍出一个来,唯恐最后血亲反成了仇人。

    奈何他忍痛拿出来,任家却不想再接了。

    总之,最后任家大房是彻底地恨上了这庶房的母子两。

    小娘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眼皮子浅,这都做的些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