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弄干了的粉,吃不坏身子的。还把剩下的都给了我赔罪,让我不要嚷嚷。”

    “那也没个准的,可不能乱吃!”陈秀兰插了一句,又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不贵,也就十来个铜子,我攒的铜子儿都花这儿了。”

    想了想,价格似乎低的有点太敷衍。

    又补充道:“牛乳左右也没人喝,怕是他进货也没花啥本钱吧!之前怕您责怪我乱花钱,我就没说。”

    见她娘还有些狐疑,钟灵又继续编:

    “我吃着确实有一股奶味,身体也没什么异样。还怪好喝的,不知他们咋弄的?

    隔壁大河村张老头过来给二爷爷看诊的时候,我拿给他看过的。他说是无害的,就是奶粉。”钟灵随口胡诌着,反正等下次遇到张老头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这可是好东西,我吃了变白是没有,但身体可长了不少!”也算是急中生智,原主今年十二岁,正好过去半年是女娃身高增长期,长高了不少。

    “娘,您瞅瞅我今年是不是突然长高了不少?”

    说着凑到她娘身旁,照着她娘比划。

    “诶,还真是!半年前你才到娘下巴这儿,这才几个月,咋突然窜到耳朵这儿了!”又捏了她脸蛋一把,“气色也好了不少!”

    李秀兰本就信了一大半,现在更是深信不疑。

    每次货郎来的时候,闺女都喜欢凑过去瞧一瞧,她是知道的。再者闺女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定不会骗她。

    是呀,村里谁家闺女能有你家这位的福气?也就钟灵能有零花钱,其他姑娘家不是在外头薅猪草,就是在家洒扫。

    陈秀兰接过去取了热水,冲了一碗底,自己喝了一口。

    “确实是奶味儿呢!”有些难为情地小声说,“我尝过自己的奶水,还怪像的!”

    金花嫂子有些惊喜,“婶子,真能吃?”

    陈秀兰有些为难,“看起来是没问题的,但也说不准啊。还是改天她爹送山鸡去县里的时候,让发子也跟着去。到县里找人医馆的大夫问问吧!”

    李秀兰心里宽慰许多,她奶水也不多,偶尔给三丫喂一顿,鼎鼎就吃不饱了。总不能为了别人家的孩子苦了自家的娃。

    这发子夫妻两又是老实人。三丫吃他们家一点细米糊糊,两人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成天地抢着活儿干。

    若是这牛乳粉真是个好的,发子媳妇儿方才也听见了,只花了十来个铜子,往后就不用再愧疚不安了。

    想到这儿,才十来个铜子,怕是买的不多吧。问她闺女,“这粉还有多少?你咋还带着这东西?”

    钟灵咯噔一下,光想着怎么帮金花嫂子,忘了这茬了!

    正低头想着要怎么蒙混过去,没想她娘见她低头不语,黯然伤神,心疼地拉她一把抱进怀里,“我儿了!是不是没吃饱饭,你拿这东西充饥来的?”

    钟灵倒真想应着坡下了算了!但想到过后爹娘指定得愧疚自责,还是忙摆头。

    “没有的事儿!最近吃那么些兔子我都养胖了。我这不是怕您逃难路上受惊了没奶,饿着鼎鼎么?有备无患嘛!再说了,临行的时候,您可是连破罐子都带上了。我这牛乳粉怎么地也比破罐子强吧!”

    陈秀兰一巴掌拍她后背上,瞪她一眼,这熊孩子!发子媳妇儿还在这儿呢,破罐子的事儿好说的吗?

    钟灵冲她吐吐舌头,又转身对金花嫂子说:“我还有好些呢,够三丫吃上两三个月了。期间咱再寻摸寻摸哪里有奶牛奶羊的,准保把三丫养得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