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照你这么说,南边的那条河极有可能就是那行商说的河?”

    丁叔茫然地望望钟兴维,他哪知道是不是啊!好在村长本就是自说自话,没指望他回答。

    “不管咋说,咱先去问问。丁小子,你还记得回来的路吧?你带维子去那附近问问,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村子?”

    又看向钟兴维,嘱咐他,“找不到山里的村子,就在山外头寻附近的村民打听打听那条大河。”

    说着让他两赶紧去,自己也喊了两个儿子出了门,去找其他人到别处也打听打听。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钟兴维和丁叔才回来。

    两人也顾不上吃饭,直接就往村长家去了。虽然行动匆忙,不过二人看起来倒是满脸喜色,应是打听到了。

    钟灵也放下心来,只不过还不肯去睡,想等他爹和丁叔回来,看后头怎么安排。可惜左右等不到人回来,熬不住睡了。

    次日一早,醒来也没耽搁,就去寻她爹,问他:“爹,昨儿打听到了吧!”

    “嗯嗯,昨儿顺利得很!我们一过去就问人。本以为要费些功夫,谁知随便拉了一位老乡,人家就给指了!”他爹满脸笑意。

    想到昨日的话,又笑话她。

    “你说那的行商,我说他在吹牛吧!还密道呢!人家本地人都知道,也就咱们这些新来的摸不清方向。你丁叔又常年窝在山里,竟然对外面的事蒙头到了这个地步!昨天叫我好生一阵笑话。”

    还说了昨儿夜里和村长已经商议好了,后儿一早就出发。

    原来他们派去北边打听的人,昨儿回来说,城门口见着好些才搬过来的大户人家,又声势浩大地出了城门往南去了。大户人家总是门路多,怕是有什么小道内幕消息,这里肯定是不能久呆了。

    正说着,村长已经敲了响锣通知各家聚到中间空地上开会了。

    这回钟灵倒没去凑热闹,钟兴维一个人匆匆去了。不一会儿回来了,气哄哄地。一问,才知,原来大部分人都不肯走。

    “啊?为啥不肯走啊?”钟灵表示很不能理解,不都说古人闻瘟疫色变的吗?

    “害!你说咱能害他们不成!一个个地不识好歹,愚蠢!

    尽是些不要命的!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啊?那些人偏不信,说哪里就有瘟疫了?

    尤其是后来的那几家,不长记性!忘了先头咋受的罪啦?你族里元伯家的小子丰子咋说的来着?”钟兴维歪着脑袋想了想。

    又接着说:“说啥子,‘咱们这些子人从南边来,一路见了那么些死人泡在水里,都没听说瘟疫的事,哪就那么容易生瘟疫啦!’

    还说,‘今年雨忒多,北边就算干旱,能旱到哪里去?咱们现在这儿的河里,水不也挺多的吗?别不是逃难逃成憨憨了,有点动静就怕,被人唬了吧!’

    谁是憨憨了?我看他才是憨憨呢!搞不清扯不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