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子。顾平看着顾安恐惧的脸色,这会儿也心疼的搂住弟弟。

    云宝妮也脸色苍白。

    她摸了摸肚子上的一大片疤痕,心想,还好自己跑得快,骨头没坏……但是被时叔叔带走那天,妈已经开始拿火钳打她了。

    ……

    痛苦归痛苦,但倘若不正的话,顾安一辈子要做个瘸子不说,疼痛也依旧是没法消除的。

    时岁丰按了按两兄弟的肩膀,点点头:

    “您的技术我放心,重新治吧。”

    楚河摩拳擦掌:“断腿啊,我好像也会……”

    这个顾平可不能信任她了,赶紧道:“小姨,你累了吗?休息一下吧。”

    楚河跃跃欲试:“我动作很快的……”

    这下连老大夫也开始赶她了:

    “去去去,别捣乱……孩子还小,今天做不成,你让人在病房里呆一天,明天不能吃不能喝,得麻醉。”

    时岁丰早有准备,这会儿把三个孩子安顿在病房,一边嘱咐顾平看好他们,一边去交钱顺便找住的地方。

    而楚河则跑去邮局:

    “发电报。”

    打字员头也不抬,神情高傲:“几个字?一个字一毛钱。”

    楚河:……

    就这落后的玩意儿,你跟我说一个字一毛钱。

    一毛钱值两个大白兔呢!

    她才不要做冤大头,于是抬高嗓门:

    “来!”

    “啥?”打字员感觉到她语气不善,此刻惊讶地抬起头。

    楚河敲了敲柜台:“就这个字儿,来!”

    大侄子大侄女儿他们能懂的吧?

    肯定能懂。

    至于说怎么脱离老楚家过来……他们肯定也行。

    营业员:……

    见过发电报省钱的,没见过省钱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也小心翼翼的敲下这一个字,眼看着电报机吱吱吱吱开始吞字,这才想起来忘了让人先交费,不由脸色也郁闷起来:“交费吧。”

    两个大白兔呢!

    楚河心痛极了。

    交了钱出了邮局,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那天投机倒把哥说他住在哪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