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剩的!

    如今晚饭拖到这个点才上菜,两个睡得又困又饿的兄妹俩,只觉得肚皮空空,实在提不起精神。

    好在,终于等到这时候了。

    然而……

    还没上桌,只见陈文娟突然停住脚步,惊讶的瞪着正在洗脸架上慢条斯理洗手的时岁丰,脸色煞白!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只见时岁丰拿着毛巾,又高喊道:

    “小河,过来洗手。”

    说着,一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女孩子迅速跑了过来,被时岁丰把手摁在盆里呼啦着。

    小河?

    文娟脸色已经不只是惨白了,眼里反而涌起熊熊妒火——这就是楚河吗?!

    就是她当年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然的话,自己早就跟时岁丰结婚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一起!

    再看时岁丰,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自己都有些变老变憔悴了,可他的样子,仿佛还是当年在老家看到的那样。

    眉目清卷,神色舒朗。

    ——好气啊啊啊!!!

    ……

    此刻,巨大的愤怒袭上她的心头,让文娟一瞬间竟忘了担忧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戳穿。

    直到陈建国纳闷的看着她:

    “文娟,怎么不过来吃饭?”

    文娟这才浑身一激灵,随即脸色煞白。

    糟了。

    果然,只见时岁丰扭过头来。

    一时间,万籁俱寂,文娟只听得自己的心脏跳的砰砰砰的。

    谁知对方的眼神越过她,仿佛在看一颗不起眼的杂草,很快又低下头把楚河的袖子挽了上去:

    “别打湿了。”

    时岁丰的照顾永远这么体贴,楚河早已习惯——老实说,之前长庚可从来都不这样的。

    唉,这么一想,还怪舍不得的。

    “来来来,赶紧了,开饭了啊。”

    牛婶早知道她的性格,这会儿也端着最后一个盘子过来。

    一桌子人呼啦啦围过来,在牛老头和时岁丰的上席争执中僵持了一会儿,很快就安安稳稳落座。

    算下来,时岁丰,楚河,陈长海,大蛋,再加上牛家7个人,一桌子竟也坐了11个人。

    不少人了。

    陈建国在之前短暂的招呼中已经得知,坐在牛老爹旁边的竟然是隔壁那位军官——

    啧。

    这牛家人不会办事,竟然都不让他坐上席!

    于是此刻格外热情: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跟大红这么些年来在乡下,家中二老,全靠时兄弟你照顾了啊。”

    时岁丰微笑起来:

    “还好。”

    陈建国:……

    他尴尬的将刚拿到手里的酒杯又放了下去。

    ——这什么人啊,客气话都不会说吗?难道不应该说谦虚两句,然后他再应和着,两人碰个杯慢慢拉近关系吗?

    说来,今天一整天,感觉说点客气话都没人能接上,太憋屈了。

    牛青原本好不容易才压住怒火,没想到时岁丰这简简单单两个字把陈建国憋了回去,这会儿好险笑了出来。

    赶紧又伸筷子给牛红加了块肉:

    “大红啊,来,多吃点,你看你瘦的!嫁了人也太辛苦了,一点好气色都没有。”

    这话倒半点不夸张。

    不过这么说起来,陈建国倒觉得脸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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