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打听的。”

    楚河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饭:

    “拉倒吧,你儿子结婚的钱不还得再攒一攒?靠原本那点工资攒到猴年马月去……”

    “也不能这么说……”老陈面上无光:“我跟你婶婶一个月能攒好几千……”

    一两千也是好几千,八九千也是好几千,楚河心里门儿清。

    就老陈这个年龄,儿子背着房贷没多少工资,老两口积蓄又全部都供到房子,偏偏同事朋友基本也都是这个年龄段,不说别的,每个月送礼都吃不消。

    能攒下几个钱?

    根据书里的只言片语,楚河推算不出老陈孩子什么时候出的车祸……但是她能做的,就是保证老陈这几年日子过得轻松一些。

    更何况有这笔钱在,学校老师再想补贴学生,也不必花自己的钱。

    都是混口饭吃,谁也不容易。

    那小城市里偷偷摸摸又花钱小气的老师们,虽然也各有自己的缺点,但在楚河心中,在原本的楚河心中,他们已经远胜过亲生父母。

    至于老陈的儿子车祸以后……以后有机械义肢,吃苦是吃苦,但是只要熬过修复期,她敢保证,生活不会受影响。

    ……

    老陈还在犹豫。

    楚河如今对这一套已经很熟悉了。

    她又放出一个杀手锏——

    “给工资代表我雇佣你,你是跑腿的做不了主——这样万一有消息漏出去,再有人求到你面前,你也好有话说,对不对?”

    眼看老陈意志在动摇的边缘岌岌可危,楚河心满意足的干完一碗饭。

    ——普通人世界里的这一套,她心里门儿清!

    不想理会是不想理会,能不能做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