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原来是顾景舒的门客。

    顾景舒有许多门客,朱之湄一个都不认得,只认识一个王府的吴长史,这也不算是门客,吴长史大小算是个朝廷官员了,只是吃着顾景舒的饭而已。

    她倒是听小山提起过,顾景舒的门客都是有些真本事的,像眼前的这个齐先生,如果没有真本事,怎么有胆量把她从蓬莱宫给带出来。

    “娘娘在蓬莱宫受惊了,”齐先生客气了几句,“齐某听闻君阳公主不适,本是想带着棋盘与君阳公主手谈,好解公主忧愁,不想却得到了个消息,是王爷的人递出来的。”

    齐先生掀起眼皮看了朱之湄一眼,并没有要瞒着朱之湄的意思。

    “那小内侍说,娘娘被隋仁安带走了,如今困在了蓬莱宫,齐某就知道事情要坏了,这才使了手段,用了王爷的人情,调走了隋仁安。”

    他不说什么手段,朱之湄知道这是忌讳,也不问,只是一个劲儿地道谢。

    齐先生打了个哈哈,淡笑道:“娘娘不必谢齐某,娘娘与王爷荣辱一体,休戚与共,救了娘娘,就是帮了王爷,齐某是王爷的门客,食君之禄,为君解忧,这是齐某的分内之事。”

    朱之湄抿抿嘴,看来她回头要好好地谢谢顾景舒了。

    “齐先生,我心中有个疑惑,还请齐先生答疑。”

    齐先生又闭上了双眸:“娘娘但说无妨。”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进了蓬莱宫,王爷的手下就认为我是羊入了虎口,以至于会去告诉先生,而先生便如临大敌,使了手段将我带出来呢?”

    齐先生睁开双眸,扯着嘴角冷笑:“娘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等朱之湄回话,齐先生又道:“那蓬莱宫的腌臜事多着呢,娘娘以娇宫就绕着蓬莱宫走。”

    朱之湄还想问个究竟,齐先生却又闭上了双眼,把头扭到一边,竟然不搭理朱之湄了。

    朱之湄只好作罢。

    马车行到了王府,齐先生忽然幽幽道:“雪昭仪盛宠太过,宫中想要她命的人何止一个,她自己也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叫娘家送去那种药了。”

    齐先生倏然睁开了双眼:“娘娘,从去岁春上到今日,一年时间,消失在蓬莱宫的良医已有七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