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怀王,什么葛姨娘是德妃送给怀王,怀王不要了才塞进燕王府的,什么姨娘独守空闺,夜里梦到老神仙,和一个老神仙好上了……

    诸如此类,有真有假。

    朱之湄都写上了,末了又把顾景舒和秦王妃婚前眉来眼去的事情也给写上了,还叫许银花把这话也给传出去。

    许银花直竖大拇指:“娘娘真是高明!小叔子和嫂子不清不楚的,这比前头几个瞎话都好!”

    郑姨娘抿了嘴笑,王爷和朱家大姑娘的事情,当年也有人漏了口风,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朱之湄一看郑姨娘的反应就知道了,怕是也有不少人知道顾景舒和朱之涴的事情,那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倒是误打误撞了。

    反正不少人知道,那索性就捅出去,也免得日后被人家拿着这件事情说嘴好。

    这会儿和瞎话一块混着说,旁人反而以为是假的了。

    朱之湄舒了一口气,这回洋洋洒洒,足足写了六页信纸,把前因后果、她的考量、怎么做的,全都写了出来。

    末了还解释了她和随风的关系,没说真话,但也没说假话,只是隐去了随风在那天风雪夜里送她回京城时候的情不自禁。

    写完了信,已经是晌午了,珊瑚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悄声道:“娘娘,已经有谣言在府里传开了,估计明儿个,就能传到外头去。”

    朱之湄松了一口气,抬头见正坐在旁边绣针线的琥珀眼睛红红的,便叹了一口气,叫珊瑚去把今日在场的几个丫头,包括敏姑都请了来。

    人都到齐了,她就当着众人的面儿,拉着琥珀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

    琥珀赶紧摇头,一开口,眼泪先流了出来。

    她索性就当着朱之湄的面儿哭了:“娘娘,是婢子不好,婢子脑子笨,没有银花灵活有本事,不能给娘娘分忧。”

    朱之湄笑道:“你这就是在跟我赌气了,你哪一点比不上许银花?行事,相貌,品格,不论哪一点拿出去,比外头的小姐还强呢。”

    琥珀哭道:“可是……可是娘娘只听那许银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