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公子,张月明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他的忠诚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何须我做担保?”

    “过去一直忠心耿耿不代表现在依旧忠心耿耿,人心这东西,隔着肚皮呢不是么?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本来我们一直认为刘伟明栽是被谁出卖了。但乔玉珠的出现也有可能是被乔玉珠这个漏网之鱼举报了。

    可不管怎么样,张月明要想证明无辜总得拿出点东西证明一下吧?”

    “清者自清何须证明,反倒你们应该拿出证据而不是空口白牙妄加揣测。”张月明冷哼道。

    “月明!”宁恒道了一声,而后看向鹤无涯,“鹤公子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爹的意思。如果刘伟明不是张月明出卖的,那么就是乔玉珠这个贱人。张月明只要杀了乔玉珠,用她的项上人头祭奠刘伟明的在天之灵,那便是自己人。这个要求,不难吧?”

    张月明听完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我是镇域司捕快,不是杀手!你敢公然对捕快提出违法乱纪的要求?还有王法么?”

    “包庇,受贿不算违法乱纪么?张月明,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镇域司捕快?镇域司捕快之中有干净的么?”

    “不可能!这事我不答应。”

    “宁统领,你也看到了。我这不算为难张捕头吧?”鹤无涯一摊手笑问道。

    “月明,有什么问题么?”

    “恒哥,你是知道我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负责……”

    “向阳不在了!”

    宁恒的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却让张月明的话生生的顿住。

    “如此便说定了。”鹤无涯拿起酒壶,给宁恒和张月明斟满酒。

    “方才言语多有冒犯,在此陪个不是。家父身体不适我不便在外久留,敬宁统领,敬张捕头。”

    “请!”

    鹤无涯和董掌柜一饮而尽,而后双双告辞离开。

    张月明眼神闪烁的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过了一会儿转身看向宁恒,“恒哥……”

    “砰——”

    一声巨响,眼前的餐桌在宁恒的掌下暴碎。

    “欺人太甚!”

    “恒哥,我们何必搭理他,我倒想看看落爷是信我们还是信他们。”

    “今天晚上你就把事情做了吧。”宁恒突然低沉说道。

    “恒哥。”

    “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要开会,直接回去了。事情做好之后传讯给我。”宁恒不由分说的说道,站起身,转身离去。

    张月明张了张嘴,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法说出。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张月明自幼受尽人情冷暖,所以对权力非常的渴望。

    但同时,他还有一个平凡且伟大的母亲。在张月明的成长过程中,灌输着正确的是非观。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权谋之争,须有底线。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哪怕用了鬼魅伎俩达到了目的,将来也是会自食其果的。

    在母亲的教导下,张月明虽然一直在追逐权力却也坚守着底线。张月明可以对罪恶视而不见,但他却坚持不去碰罪恶。

    张月明不敢说自己没有罪恶,因为包庇,受贿,渎职就是罪恶。但张月明自信就算哪天天崩地裂,就算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查个底朝天,张月明都没有一条可以定罪的罪名。

    可是现在,却要他杀乔玉珠作为投名状。一旦做了,张月明十多年来坚守的最后一道底线宣告崩塌。但他要是不做,鹤柏年那边无所谓但宁恒那边怎么交代?

    真以为改换门庭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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