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之前还想着张大哥会推脱,或者会再三犹豫,万万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爽利。

    我又是重重的点点头。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的确是需要您的帮忙……!”

    “所以才会这么晚能来找我?”

    张大哥朝着我摇晃摇晃手中的青团,然后微微一笑。

    “净整这些没用的事情,有事你就说嘛,还用得着拿东西!”

    张大哥嘴上说的坦坦然,可是我看得出他的心里其实美着呢!或者是因为我的心中还惦记着他,又或者是因为终于见到了家乡的美食。

    我急忙撑开张大哥手中抱着清盘的牛皮纸袋。

    “咱俩边吃边聊!”

    我和张大哥就坐在长亭的石阶上。这石阶白日里被小雨一浇,晚上又被凉风一吹,拔的人屁股生疼。

    张大哥倒是无所谓,他在阴山簿吃苦,修习这么多年。早就把自己的一生皮肉练成了铜墙铁骨,身上感觉不到痛楚,也感觉不到什么热呀,冷呀的。

    我道。

    “国金刚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张大哥,你记不记得咱们两个人从那个史密斯的小洋楼回阴山的时候,在归来路途之上,我沿路对你提起的在我们老家上西村跳大神的事儿!”

    张大哥回应。

    “自然记得,倒时觉得还蛮有意思!”

    “所以,我想着要这么办……。”

    我把自己的想法,主张如数全部告知了张大哥。

    张大哥爱抚的揉着我的后脑勺。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滑,不过我倒是喜欢你现在的模样,比一开始刚见你时那种愣愣缩缩,畏手畏脚的时候强多了!”

    我依旧记得我与张大哥初见之时,因为他我才虎口逃生,浑身上下只余下一口人气儿。

    那时的我,甘心当这世上的一条狗。只要可以苟活于人世,吃土,吃草,当畜生,我什么都认。

    一个人能够安稳的活下去,才会想要尊严。一个人倘若连自己的命都留不住,又何谈什么尊严骨气?

    张大哥完全应下了我的想法。只不过,我仍旧从头至尾没有对他提起过那一本《罗织经》。

    与张大哥告别后,转眼便是第二日。等到第二日入夜,我和张大哥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长廊之内集合,张大哥,把我昨天跟他说的需要准备的道具,提前准备的清清楚楚。

    张大哥拿着这些道具指给我看,其中有一套黑色的萨满服装,红布,清香,神鼓,花鞭。然后还有开刃的锋利钢刀十六把,香油一壶。

    我点检查了一下这些东西,按照我的吩咐需求,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我又再次让张大哥把十八年前国金刚被何三观诅咒的场景如数的说了一遍。

    只不过那个时候张大哥的年纪也不大,也就刚刚才满十岁。跟那个场面并没有记得万分仔细,只是能大概的回想起当年的样子。

    我又向张大哥询问了一下何三观的个人神情特征。

    张大哥道。

    “不过是个普通人,嘴有些向左侧歪,说话铿锵有力。这人有些恃才傲物,总是会用鼻孔眼儿看人。但是他对国金刚,应该还有相当的手足之情吧!”

    我将这些默默的记在心中,然后和张大哥一起去敲响了国金刚的房门。

    此时的国金刚,或是因为前几日在考场之中闭过气去,受到了重重的打击。

    今日一见他,他的脸色十分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本来长得异常刚毅的国字脸,还有些憨壮的身材,都变得凹陷单薄了起来。

    我们隔着卧房的大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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