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刘老板的对面。

    只见他右手握拳,左手掌抱于右拳之上,在胸前交合。行了一个武人的稽首礼。

    张宏嵊语气平和,言语略显谦卑。

    “这位兄台,我们兄弟二人不过是偶经于此,见兄台气性大发,欲持那匕首害这小兄弟的性命。

    修道之人,岂可见死不救?

    还请兄台看在我阴山簿的薄面上,饶这小兄弟一条性命!”

    刘老板见张宏嵊对他毕恭毕敬,只当是这小道是怕了自己,便愈发的得意起来!

    他仰着脖子,鼻孔冲天,又恢复了那方才嚣张的气焰。

    “你个臭道士,休要管爷儿的闲事。否则,别怪爷儿对你们不客气!”

    张宏嵊继续好言相劝,不过此时他的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硬朗。

    “便是兄台有意为难于我,这伤天理,害人命的行径,贫道也必是管定了!”

    张宏嵊说着垂下自己的双手,他的眼睛细长,眼睛留白较少,看着有些呆滞。但是,他的眸子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的神韵。

    刘老板见这道士简直是顽固不化,只好愤愤的咬着嘴唇。

    他故意叹了一口粗气,假意迎合。

    “好,好!你们阴山簿的人都有种,爷儿今天不与你们计较。”

    刘老板说着,只见他舒展眉头,神态放松的去拾起自己掉到地上的弯刀匕首。

    他边捡匕首,嘴里还似笑非笑的骂嚷。

    “爷儿也真是倒霉,一天的时间,就碰上了三个棒槌。”

    刘老板拾起匕首,挥手召唤自己的那群劳力。

    “都愣着干什么,走吧!”

    他握着匕首,大摇大摆的同那张宏嵊擦肩而过。

    就在刘老板距离张宏嵊一步之遥,只见他猛然急转回身,站在张宏嵊的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匕首朝着张宏嵊的身后奋力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反攻,惊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那方脸壮道士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张的老大,喉咙里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我的心脏也突然之间悬到了嗓子眼,自我逃出上西春之后,只遇上了这么一个对我出手相助的好人。

    如此的良善之辈,难不成就要殒命在刘老板的刀下?

    这姓刘的简直就是一个腌臜小人,背后使刀子,只有奸诈之人,才会使出如此下三烂的阴招。

    我在心中狠狠的将这刘老板唾骂了千遍万遍。

    你个瘪三,龟奴,臭盐皮,贼王八,路倒尸,给人斩上一千刀的猪猡……日日咒你烂疮入腹,癩头犬咬断子孙根!

    那张宏嵊整个人却是出奇的淡定,只见他的右耳微微一动,眉毛轻挑,双脚站在原地,半步都没有移开。

    他的肩膀迅速的侧身,轻而易举的便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这道士反应之灵敏,躲闪的速度之快,简直是超乎常人的想象。

    世上竟有此等的好身手,并且他的年纪还那么轻,最多比我大个不到十岁。

    看来这茅山门,阴山簿。果真是藏龙卧虎,名不虚传。

    那刘老板见自己的偷袭没有成功,便更加气急败坏,索性抹开了脸皮。

    只见他气得张牙舞爪,面露凶相。

    一张扁圆形的糙脸涨成了紫红色,就连那脸颊上的痦子,都变成了更深的绛紫瘤斑。

    刘老板张开大口,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黄牙,从牙缝之中往外喷溅着吐沫星子。

    他指挥自己的手下。

    “小的们,还不快给我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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