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一副嗔怪的语气,眸子里却满是柔情。

    “让你不要多生事!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也太重了些。”

    方脸道士扯着嗓子辩驳,他瞪着一双墨黑的大眼,眉头处都打起了三个褶,那一道‘悬针剑’便拧的更深了许多。

    “还不是他们挑事儿在先,那小子想当街行凶嘞!救人行善,这不是你平日里总对我说的话吗?”

    张宏嵊无奈地摆摆手,用手指点着自己这顽劣师弟的额头,一副教育晚辈的语气。

    “你呀你……!”

    他只说了这半句,又默默的摇摇头。

    那张宏嵊转过身,看了看瘫倒在地上,脖子上还系着铁链的我。

    他缓缓走到我的身边,蹲下身子,安抚我道。

    “小兄弟,你可还安好?”

    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流畅的脸部线条在阳光下衬托的格外俊郎。

    我双手无力的攀上他的腿,挣扎着问他。

    “你当真是阴山簿的人?”

    他浅笑的点点头。

    “是啊!怎么了?”

    我本来想同他打听一下,二十一年之前阴山簿发生的惨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一刹那,我的肠子忽然如刀绞般的剧痛。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两个浑身长满长刺的铁怪,它们在我的肚子里来回比武。然后把我的腹部刺穿的肠穿肉烂,鲜血横流。

    豆大的冷汗从我的额头毛孔中溢出,那股强烈的腹痛,从我的小肚子迅速的四散蔓延。

    我整个身躯都疼的又麻又木,就如同在旱地之中被雷电一击而中。

    我的头脑越来越空,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我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已经被抽空。

    我抓着张宏嵊裤腿的霜手在缓缓下滑,在他错愕的神情里,我猝不及防的昏死了过去。

    ……

    待我再次睁开双眼,我已经被移到了一个舒适,软弱的土炕之上。

    我的身底下垫了几层厚厚的棉褥子,我浑身都觉得轻飘飘的,好像卧在了软软的云巅。

    我脖劲上那厚重的铁链也已消失不见,身子上下泔水的汤污,还有酱骨头的油污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就连我赤裸的胸膛上,也被盖上了一件柔软整洁,散发着淡淡檀香气味的土黄色道袍。

    忽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急忙晃晃自己的右腿,好在我的裤子没有被人脱掉。我藏匿在裤腿之中,师傅送于我的那本《玄法注疏》,还有玲珑嵌宝八角镜也都安然无恙。

    我想,大概是张宏嵊救了我吧!

    他面相和善,声音又温软,可想而知,该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我睁开眼皮,眼珠子在眼眶里四处滑动,为的便是看清我现在所在何处?

    这是一间正正方方的红砖瓦房,屋子里并不十分扩宽,却也收拾得干净明亮。

    地面儿是用水泥抹的,灰黑色的土地十分平整光滑。

    地面的正中央支了一张长方形黄木头的桌子。旁边余了两方长条木凳。

    桌子上摆了一个精巧的红陶土茶壶,并四个白边儿大海碗。还有,便是两柄用玄黄色包袱装着的黄铜重剑。

    这两柄铜剑我是认识的,正是张宏嵊和他的师弟身后一直背着的那两柄。

    看来,我想的果然不错,正是这个张宏嵊救了我,并将我移到了此处,擦去身上污渍,并盖上新衣。

    这个张宏嵊,还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良善人!

    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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