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她们没有一个属于韩乎乎。

    韩乎乎的孤独与多愁,欢乐与泪水,无人倾诉,也无人倾听。

    压抑久了,他很想出去走走。

    清明节那天,他终于放下了书本,走出了家门。

    他是上午出门的,太阳很好,他的心情也很好。只是,路上有许多白色的纸钱,风一吹,它们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很晦气。

    不知不觉,他走出了城。

    路边是稀稀拉拉的树和空旷的田野,空气无比清新。

    这时候,天变得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竖着一块木头制成的指示牌,左边是桃花村,右边是瓦罐村。韩乎乎几乎没有犹豫,朝左边走去。

    后来,韩乎乎才知道,一个好听的名字后面或许藏着一个诡秘的陷阱,一个好看的女人或许有一颗生死不明的心。

    下雨了。

    韩乎乎没有跑。前面也在下雨,为什么要跑?

    路边有一片桃林,娇嫩的桃花在雨水中瑟瑟地抖。不远处,几间茅草屋在桃林中若隐若现。

    周围不见一个人。

    韩乎乎朝茅草屋走去。那是一个用竹篱笆围成的小院,简朴雅致,三间茅草屋都关着门,静谧无声。

    院门虚掩着,韩乎乎走进院子,敲了敲茅草屋的门,轻声问:“有人吗?”

    没有人应声。

    他试着推了推,屋门开了。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的墨迹未干,写的是:素艳明寒雪,清香任晓风。可怜浑似我,零落此山中。

    韩乎乎感受到了一种萧索的心境。

    他坐下来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屋门响了一下,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韩乎乎。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袍子,有浅绿色的花边。她长得很清秀,脸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很少见。

    韩乎乎站起身,拘谨地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笑得跟桃花似的:“请坐。”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口音很重,肯定不是本地人,应该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她泡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毫不掩饰地看着韩乎乎。

    韩乎乎扫视了一圈。

    屋子里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柜子,柜门上画着红花绿草。墙上贴着一张年画,画着鲤鱼和荷花。韩乎乎没有发现男人用的东西,他觉得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冷冷的雨气飘进来,屋子里有点凉。

    韩乎乎试探着问:“这是你家?”

    她点了点头。然后,她说了一句什么话,韩乎乎没听懂。

    “我住在城里。”韩乎乎一字一顿地说。

    她笑了笑,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她又说了一句什么话,韩乎乎还是没听懂。

    他们就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地聊着。

    韩乎乎只听懂了一个词:许绛。那应该是她的名字。

    “你会作诗吗?”韩乎乎问。

    她笑。

    “宣纸上的字是你写的?”

    她还是笑。

    韩乎乎站起身,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句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句诗有勾引的意味。

    她看了一眼,没笑,低下了头。她看懂了,而且没生气。

    这是一种很暧昧的暗示。

    韩乎乎的心跳得厉害。

    静默了一阵子,她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那杯茶和韩乎乎平时喝的茶味道不一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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