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右手哆哆嗦嗦,从头至尾愣是没有写出来一个字。最后没得办法,只能在卷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以至于交卷的时候,不至于只交上一张白纸。

    六师伯亲自下来收卷,走到我处。见到我这干干净净一张白纸上,只写了两个的歪七扭八的字。

    只见他无奈的从喉咙里吼了一口粗气,然后连忙把我的卷子拦在自己的怀里。即便是见到我如此不堪,他仍是有意要护着我。

    忽然,在众人之中传出一声高呼。

    “慢着!”

    所有人齐齐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阴山簿的掌门徐虎诚。

    徐虎诚道。

    “我看这卷子也不用收,直接点评就是!”

    “这……!”

    六师伯的表情略有迟疑。

    徐虎诚歪着嘴巴,鼻腔里传出一声冷哼。

    “不就是一篇诗词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来,我来亲自看看,咱们阴山簿的高徒,这位名叫施现的小门生写的怎么样?”

    徐虎诚说着,直接逼近到六师伯的身边。将自己的手掌一摊。

    “老六,卷子给我!”

    六师伯知道徐虎诚的脾气,如果不顺着他,倘若这老虎发起了脾气,恐怕这阴山簿之内,便没有一个人可以降服的住他了。

    六师伯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只得将自己怀中的卷子狠狠地往外一推。

    “看吧!老五,做事别太过分!”

    “嘿!我还就纳了闷儿了,今天到底是谁过分?”

    徐虎诚把我的卷子拿在手中,只需一眼轻扫,然后只见他一阵冷笑。

    徐虎诚一脸轻蔑的问我道。

    “唉!小子,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战战兢兢。

    “施——现!”

    “奥!原来你叫施现呀,那这不对呀。老六,你怎么把别人的卷子给我了?

    这卷子上明明写了两个字。是方玩呐!”

    徐虎诚说着,把这张卷子当众往桌子上一拍。

    众人纷纷抻着头,全部看到我卷子上歪七扭八的两个大字。

    只听所有人在旁边小声议论。

    “还真是方玩!”

    “不会吧,这瘸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哈哈,方玩,这名字起的好,方玩。”

    “可不是方玩,方才那么长时间的功夫,阴山簿所有师傅都在陪着他一个人玩。”

    ……

    此时,我已经无地自容。

    是啊!今天所有的人,都在陪着我一个人玩。从伏虎拳,到画符咒,到穴位基础,再到方才的《将近酒》。

    杜聿明都当成众人的面,将李贺全篇的《将进酒》背诵下来,我仍旧一个字都不会写,这又能怪得谁?

    徐虎诚转过身,手指着张宏嵊。

    “宏嵊,你过来!亲自看看你这个跟老虎护食一般保护的兄弟,把自己的名字写成什么东西?”

    张宏嵊不敢违抗师命,只见他微微抬起左腿,往前刚迈一步。突然,竟然浑身四肢瘫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堂主!”

    “嵊子!”

    其余的几位堂主和副堂主见了,连忙上前想要将他搀扶起来。

    徐虎诚厉声制止。

    “你们都不准动!让他一个人爬起来。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昨天为了保这个一无是处的东西,在我房间里像耍猴戏一般,将阴山簿一百零八招武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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