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夫人一脸疑惑地询问,她从震惊中回过神之后,理智还是挺清醒的,还提醒荀修,“而且先夫人给你下毒这件事只是你自己的猜测,并没有证据,你不能这么简单就下了结论吧?”

    “就是她!她本来就是个心思阴毒的女人,以前给我的小妾下药,害她们流产,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是正室夫人,但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连我都敢下手……”荀修已经没有理智了,他此时迫切地需要一个罪魁祸首给他出气,便执拗地认定了是曹淑慧。

    “我回去就要扒了她的坟!”荀修一脸狠毒地说着,就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继夫人刚想跟着离开,忽然想起还没给钱,便一把撤下自己腰间的荷包就扔给了曹时初,说:“诊费,不用找了!记得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曹时初精准地接过那个荷包,往上抛了抛,发现还挺重的,倒出来一看,十多两的银子,啧啧,荀修的继夫人还挺大方,给个诊费就十几两。

    荀修之后的事已经跟她无关了,曹淑慧会不会被荀修扒坟,她猜不会,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即使真的是曹淑慧给他下的毒,他也不能说出去,因为说出去之后,除了让他的名声闹得更臭不可闻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毕竟一个会被原配发妻临死前下毒药的男人,能是什么好男人?肯定是不相信他的人品才会选择“釜底抽薪”的嘛。

    曹时初一上一下地抛着自己手里的银子,心情很好,曹淑慧已经死掉了,可她留下的一对儿女还活着呢,荀修这样自私自利又冷血无情的男人,会不迁怒于他们两个“既得利益者”?

    毕竟在荀修心里,曹淑慧是为了他们两个,为了确保他们的地位,才会给他下毒的啊。

    如今荀亦明已经十三四岁,半大的少年,很快就能撑起荀家了,可荀修却因为不行的缘故,这几年心思根本不在官场上,工作日渐敷衍,时常请假治病,又因为怕被人鄙夷嘲讽,与同僚上峰渐渐疏远,因此官职不但没有上升,反而还被边缘化了,成了无足轻重之人,眼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大前途了,可荀亦明却开始崭露头角,是再过几年就能取代他这个爹的接班人,

    荀修地位不稳,能不感觉到儿子对他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