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没有思路的题目。对于前者,小张不愿轻易变更答案。而对于后者,或许他在走出考场时会豁然开朗,或许在被告之正解时会捶胸顿足,可眼下他就是一筹莫展。人脑是一台负责思考的机器,可它却并不了解自身的运作机制。

    广播提示距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张司源来回翻弄着试卷,这种没有实质意义的动作只是自我安慰罢了。精神的不集中使得人们对外界事物变得敏感起来,监考人员一次次经过的脚步声,文具不小心掉落地面时发出的撞击声,以及来自“雀斑男”座位正上方出风口的嗡嗡声都被无形放大了。

    小张突然感觉到丝丝冷意,身着单衣在空调出风口下坐上三小时,换做谁都够呛。那些在入场时身着长袖的人想必都是经验丰富的二三级考生。于是乎张司源不自觉地抖起腿来。紧接着下一秒,他便被自己这个动作给怔住了。他顿时觉得那个“雀斑男”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讨厌。

    铃声准时在12时响起。“Stop w

    iti

    g

    ow[ 现在停止书写]”的提示音响彻全场。考生们纷纷停笔,巨大的疲劳感好似一场亚热带风暴席卷了整个考区。

    监考员一边回收试卷,一边提醒考生不可以交头接耳。答题特别糟的或是特别顺利的人早在考场临时关闭前就已经交卷走人了,剩下的诸位都是芸芸众生。大伙儿都在无聊地四处张望,看到的又都是一张张忧心忡忡的面庞。

    离场是分批次的,一个考区的考生撤离后再轮到下一个考区。等到张司源取回背包的时候,时间将近12点半了。

    刚开机就收到了周淼的QQ信息。

    四月颜:老公棒棒哒,上午还顺利吗?

    这条信息的发出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整。

    哎哟,不错哦:考得还行,就是有点冷,我刚出考场。

    四月颜:要不我打车送一件我的长袖碎花纹外套给你。

    哎哟,不错哦:不用啦。我带了件长袖衬衫放包里,下午披上就行。

    四月颜:那你抓紧时间吃饭吧,我不吵你了,咱们晚上见,么么。

    哎哟,不错哦:你感冒再多睡会儿,乖,晚上见。

    张司源来到位于考点展厅里的一家简餐厅,X培训机构的朱老师已经帮学员们预定好了座位。

    CFA考试所租借的大型场馆一般都位于城市的偏僻地带,周边配套的餐饮门店也相对较少,考生用餐因此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展厅里的简餐店早就被各大培训机构提前预定包场了。没有报班的人很难再挤进来分得一杯羹。

    对于临时贩卖的私人盒饭,绝大多数考生又是望而远之的,大家都忌惮吃坏了东西拉肚子耽误考试时间。于是乎从自家带些饭菜或是用面包饼干打点下肚子的考生并不占少数。毕竟都已经6月了,吃些凉的也不打紧。

    比“吃什么”更麻烦的是找到一块能坐下吃饭的地儿。大部分考生只能随遇而安,席地而坐。此刻楼梯台阶上坐满了正在果腹充饥的学子。楼梯坐满了,其余的人就找有护栏扶手的地方靠着吃。

    这场面乍看上去像是一个收容站,里面充斥着饥不择食的“难民”。今天的食不求甘,是为了明天的山珍海味;今天的简单凑合,是为了日后的奢华礼遇。要饭的和尚当上皇帝的案例曾在大明朝上演过,励志鸡汤总是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很多人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指望着去书写丑小鸭变成金凤凰的故事。

    简餐厅里,张司源和铁仲被分配在了同一桌,桌上的其他考生都是参考级别更高的学长学姐。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另一张饭桌旁坐着蒋黛沾和赵天宪。小蒋正面带笑意地同赵天宪聊着天。

    “你觉得上午题难吗?”铁仲隔着人朝小张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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