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也行,价格好商量。”

    一句话的工夫,工资待遇就上调了50%,可张司源却并未因此流露出半点欣喜。“邵总,您上次说的是挑出一些上市公司的毛病,可是XYZ这家公司是非上市公司,这些公司的数据信息都是保密的,我恐怕接不了这活儿。”

    他想找个借口推脱,可对方居然认真了起来。“这不是为了考核你的能力嘛。万事开头难,你这篇通过了,咱们就有了合作的基础。而且我找的这家XYZ已经申报上市,还是有不少业绩信息可以查找的。年轻人做事情不要有畏难情绪,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么说吧邵总,我还有一个顾虑。您既不告诉我您供职单位的名字,也没说明这类文章的用途。说实话,我心里不踏实,对方可是有名有姓的大集团,我冒然去接别人伤疤,不太好吧?”

    “哼,年轻人,你这么想说明你对我们这个行业一点都不了解。”邵总这句话说得非常轻蔑,随后他就挂了电话,非常没有风度。

    张司源被对方180度的态度转变弄得莫名其妙,真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笨蛋,小伙儿心想。抱怨归抱怨,抱怨之后,小张又一次陷入了失落。

    他中意的那些投行似乎暂时不会向他抛出橄榄枝了。而主动找上门来的单位要么缺乏“薪资”的诚意,要么就是和这个邵总一个德行,一句真,一句假,似乎早就设好了套,就等着他主动入瓮。眼瞅着要到八月了,张司源的工作依然没有着落。家里人隔三差五就建议他眼光不要太高,找份工作先干起来。好歹能把医保和社保都交上。

    病区13楼的走廊上,梁公元一路小跑。走廊尽头一间病房的入口处,人头攒动。当小梁站在外婆病床前的时候,老人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间。很遗憾,老人还是没能看到孙子成才出息的那一天。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小伙儿本能喊了外婆两声,没有回应——这便是死亡的声音。

    “外婆已经走了。”小梁的舅舅说道。

    不知为何,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可是病人还没有被抬出去,也没有人清洁过这间屋子。房间里一丝风也没有,出风口的上方绑着的红绸缎一直耷拉着,像是在默哀悼念。每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密不透风的感觉。

    梁公元不再出声。他不是那种肆意宣泄感情的人。或许就这样站着行注目礼才是表达思念最好的方式。一屋子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安安静静地悲伤,安安静静地冥想。

    “你们家属来一个人,和我一起把老人家送去太平间。这会儿电梯比较难等,去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去。”梁公元举手示意。

    “你行吗,元元?”长辈们有些迟疑,似乎这任务不应该落在稚嫩的肩膀上。

    “外婆把我带大的,我要送她一程。”

    鉴于20多岁的年纪,在去太平间的路上,周围的病人投来了不加修饰的目光——有同情怜悯的、有冷漠嫌弃的,也有好奇疑问的。更有甚者直接掏出手机,“咔嚓”地拍起照来。

    对于周边的种种,小梁只能选择忍耐和承受。他就像一只被圈禁的动物,没有了尊严与隐私的空间。悲恸之情剥去了最后一丝尴尬与难堪,任由四周目光肆意地僭越与挑衅。就像是在沙漠里突逢暴雨,想逃却也无处遁形,只能任由雨水的冲刷洗礼。

    那一路上,梁公元的心情纠结而分裂:他既想尽快把推车送达太平间,以便早早地结束这种来自群体无意识的“羞辱”体验;但潜意识又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他希望能和棺椁里的外婆再多待一会儿,哪怕他们已经阴阳两隔。

    四轮推车一路吱吱前行,经过病房,待过电梯,穿过门楼,路过长廊。那一路上小梁冰凉凉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棺椁上的扶手,就像小的时候外婆带他出门时总是牢牢地攥着他的小手一样。

    外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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