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道,反正协会也不会一个个去查。”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可以说人话嘛?”

    “万一协会就查到我了呢?”

    “你赢了。换个话题,紧张吗?”

    “紧张啊。”张司源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

    “我还真是一点都瞧不出来。您老这状态就像出门遛弯似的。”

    “哪能都让你给瞧出来啊?”暧昧是一件危险的物品,把它据为己有恐怕会引火烧身。

    蒋黛沾四平八稳地握着方向盘。嘴角滑出一句话:“我紧张得都没睡好,不过见着你就好了。”

    “我应该说点什么?不客气?”

    “祝我们考试顺利,金榜题名。”蒋黛沾明明说的是考试。可那语气在张司源听来仿佛是在念叨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这台词吉利,可以。” 装疯卖傻是化解尴尬最好的方式。

    “我还没问你呢,你在哪个考区?记得咱俩是在公司一块提交报名的。考点的三级考生本就不多,说不定咱俩的座位还挺近的。”

    “我得看看啊。”张司源说着翻出准考证查询。车子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小张把折叠成形的纸张慢慢展开以便瞧个仔细。

    “你确定自己紧张么?连考区号都不先看一眼的家伙。”蒋黛沾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扭头看了张司源一眼,满眼的宠爱。

    “我是H区。”

    “巧了,我也是。”蒋黛沾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

    “没错,H区。”

    “那退场时候一块儿走啊,你可别做完了试卷提前开溜,要等我。”信号灯由红转绿,女孩一脚油门,车子嗖地蹿了出去。

    “你真是高估我了,上午题哪儿来得及写。”

    “一起退场,一起吃个中饭。今年培训机构不帮我们订饭了,你打算怎么吃?”

    “我买了展览馆员工食堂的餐券,就在负一楼。我还带了点吃的。”

    “我买了两份员工食堂的餐券哦。”蒋黛沾笑得神神秘秘的,看来一切早有预谋。

    “是么,那还多出来一张啊?”

    “我们两人吃三人份的呗,你多吃点。”

    “吃多了会大脑供血不足的。”

    “那少吃点,喝点红牛,一样的。”

    “红牛也不能多喝。”

    “为什么?”

    “利尿的。”

    “我说你这些生僻的常识都是和谁学的啊?”

    “一个朋友。”

    蒋黛沾没有多问,张司源也没有补充。这道理其实还是考一级的时候周淼告诉他的。他还记得周淼当年的原话,“别喝红牛,除非你对自己的括约肌特别自信。”

    车再次开至考场,不过停车区域已经没了空位。

    “你先去吧。我在附近绕绕,停好了车我就过去。”蒋黛沾踩住了刹车。

    “你这不是骂人么,好歹你也是为了我才来回折腾的,怎么能撇下你不管呢?”

    “要懂得止损知道不?一个人迟到总好过两个人都迟了。”

    “我要是真自己先过去,就没法集中精力做题了。你饶了我吧。”

    听见张司源这么一说,蒋黛沾的心里仿佛放了礼花。她又一脚油门把车开上了人行道,随即解锁车门,示意小张下车。

    “就停这儿?会被贴条吧?”张司源一脸诧异。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求求你别再磨叽了好不好?”

    通往考场的路上空空荡荡,只剩几家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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