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用力憋了口气,克制住本能的悸动,转身就走。
突然,一间房里的灯亮了起来。
薛萤花的声音飘出来,“妹婿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
谁又能想到薛总捕时时刻刻都在饱受那种毒的煎熬?
李鱼说:“我本来想找大哥说点事,没注意到时间。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李鱼落荒而逃。
薛萤花听到外面慌乱的脚步声,拿起钢制的酒壶,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又一个废物!”
荡漾人心的神态,即便是花船上的头牌用尽全力去演,也不及这她这十分之一。
因为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喝了她酒壶里的酒,能保持理智。
“二娘,二娘!”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二姨娘在静室凝练量子,叫小兰丫头激动的敲开门。
小兰来不急喘匀呼吸,语无伦次的说:“大……大喜事,大喜事,老爷来了!”
二姨娘如遭雷击,睁大了一双美眸,“小兰,你说什么?”
“老……老爷来了,在主卧,吩咐我叫您过去。”
小兰以为二姨娘是开心过头了发愣。哪晓得二姨娘内心一片死灰?
二姨娘回过神,“你去给老爷准备一点酒菜,我换身衣服了马上过去!”
“好勒!”
小兰兴高采烈的走了。
二姨娘关上静室,靠在门背后,控制好情绪,换上了一件保守的衣服。
收拾好了,二姨娘颤抖的敲了一下主卧的门。
安问说:“进来!”
“老爷。”
二姨娘开门进屋,两眼发红的慢慢走过去。
安问说:“怎么了?”
二姨娘走过去,“奴家,日日盼,夜夜盼,盼了十年,终于把老爷盼来了。高兴!”
“过去十年,让你受累了!”
安大宗师并非不食人间烟火,“量子反生血”这门新武技是他和妻子的心血。如今这门新武技圆满,他也练成了。
他一个人坚守了这么多年,终于完成了和妻子的共同心愿。
心结也顺理成章的解开了。
安大宗师一把搂住二姨娘。
二姨娘推着安大宗师的肩膀,“老爷,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安大宗师破除了心结,又实力暴涨,这是双喜临门。自然等不急来个三喜临门。
安大宗师也没管二姨娘的推脱,开启了洞房花烛小登科。
霸道,直接。
没有丝毫所谓前奏。
小兰准备好了酒菜,端着盘子到房门外,听到屋里的动静,受惊的转身便走。
风消雨歇。
二姨娘身心都是痛苦,小声抽泣着。
安大宗师通体舒坦的躺在一旁,“你在哭什么?”
“高兴,忍不住就想哭!”
二姨娘梨花带雨的笑着,讨好着枕边的人,内心一片冰凉。
安问闭着眼睛,顺着二姨娘的秀发,“幽照想开工厂,办武术学堂,你明天找他研究一下。”交代完这事,安问坐起来,“我还要一门武技要研究,你早点歇息!”
二姨娘连忙起身相送,一下地,疼得一个踉跄。
安问扶着二姨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