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看域外战况……”
“当噩耗传来,我就记得她,总背着家里人,偷偷看着信,一动不动的坐着。因为我小,所以她没避讳我……”
安瑶讲着她记得的一些零散小时,鼻子有些酸。
李鱼拍着她的脑袋瓜子,“我要是去打仗,死在域外了……”
啪!
安瑶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盖李鱼面门上,“闭嘴!”
“我就是比喻,你别激动。”
“有你这么比喻,咒自个死的吗?”安瑶一口咬李鱼胳膊上。李鱼疼吸着凉气,“我错了!”
“我告诉你,上次要不是我看到你到江边发疯的喊我。我就真离开金陵,再也不回来了。我不舍得你发疯,所以,你最好别再我前头死,我觉得我也会疯……”
亲眼看到母亲被爹一掌打死的安瑶,最开始一年,只跟薛萤花说话,一个月也没两三句。多半是打架。后来虽然好了一些,话依然不多。
酷酷的外面下面,她就是把自个关在一个黑洞里,不停的往黑洞深处躲着,逃着。薛萤花能让她往外瞄一眼,李鱼让她探出了一个头。
如果李鱼死了?
安瑶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拉过薄薄的盖单,往两人头上一盖。
凶狠的。
突然的说怪人,欺负我,快!
……
隔壁王青萝一直心不在焉,因为隔壁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折磨的她恨不得上吊。
到了可能是中午吧,声音还在响。
她拿东西捂着耳朵,困到不行了才睡去。
牲口!
畜生!
牛犊子吗?
王青萝半睡半醒的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她小时候放牛,头突然发疯了,用牛角追着她撞。
她不停的跑,发疯了的牛追着她赶。
满腔惊恐和疲惫,直到李鱼站在布帘外喊:“薛贵嫂……薛贵嫂……”
王青萝一下惊醒过来,蚊帐里黑乎乎的,疲惫的坐起来,浑身无力的又摔了下去。
李鱼听到声音,“薛贵嫂,你没事吧?晚饭好了,来吃。”
“啊……啊……好!”
王青萝慌乱的收拾好,晕晕乎乎的出门,看到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李鱼和安瑶都在等她。
她恨自个怎么睡了这么久,懊悔的反复说:“先生,瑶儿,对不起,我睡忘了。”
“来,先喝杯凉白开。”
李鱼看了一眼王青萝的面色。
他跟赖天帆学过相面,只是赖天帆本来就是个半瓢水,他皮毛都没学到。但看相,首先要学的是医术,通过人身上的病症,反推生活习惯,可以获取很多信息。
一见到王青萝的模样,他就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
王青萝手脚乏力的坐到桌边,端着水杯,低着头又想哭了。先生待她这么好,死也值了!
李鱼说:“你是不是做梦了?”
“啊?”
王青萝惊愕的抬头,“我梦到小时候放牛,牛发疯追着我撞,累死我了。先生……这……这是什么预示吗?”
看王青萝的面色,就是虚火旺盛。
李鱼真要说这就是一个壮汉的问题,估计薛贵嫂又能跳江了,思考了再三说:“你家有什么亲戚?”
“我……我……”
这年头种地的人家,五六十岁去世很正常,她父母已经过世了,上面两个哥哥,两个妹妹。
她头一回死了男人,就被婆家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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