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房,带上了门。
从小金锁叫出童童。
童童原本犹如实质的身体,有些虚化。
站在地上,连脚都碰不到地面了。
怨气灵场就是童童的一部份。灵场被打破,有点类似人被砍了半截身子,哪还有活路?
李鱼双眼欲裂。
童童闭着眼睛,“爹爹,童童好困……爹爹,童童想吃糖葫芦……”
“好,好,爹爹给童童糖葫芦,童童吃了糖葫芦就会好了。”
李鱼眼一闭,牙一咬。
食指放到童童齿前,“来,童童乖,张嘴咬一口。”
童童一口咬破食指。
见到血,童童出于虚弱的本能用力吞食了起来。
血饲是禁忌。
一旦沾了血,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童童会变得嗜血,如果从李鱼这得不到满足,便会择人而噬。
但这是唯一保住童童的办法。
李鱼不想走这条路,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童童消散。
“从此以后,如果要万劫不复,那就万劫不复了吧!”
李鱼牙齿咬得咔吱响。
童童吸了几口血,虚化的身体逐渐凝实,脚再一次踩到了地。
睁开眼睛,一潭死水的眼眸,泛着血光,比之前还要令人害怕。
童童吐出李鱼的手指,“爹爹,这不是糖葫芦,童童不咬爹爹……”
“乖,再吃两口,就两口。”
李鱼连哄带骗,童童吃饱了。
李鱼止住伤口,手有些失血过多的白。
不过童童状态挺好,惨白的小脸,像打了一层胭脂似的,白底红面说不出的诡异。
童童昏昏欲睡。
李鱼哄童童回小金锁,收拾一番也休息了。
没多久,王青萝端着水盆来的门外,紧张的敲了一下门,“东……东家,我……我来擦地上的血迹。”
“嗯。”
李鱼不耐烦的答应一声,“把门口的血擦干净,便去休息吧!”
王青萝蹲在外面,擦干净李老爷子吐的血,回望着前宅,吱吱呜呜的说:“东家,那个薛贵……薛贵刚刚的模样好恐怖,我能搬到后……后宅来住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薛贵急促的脚步声,“别打扰二爷休息。”
薛贵对李鱼的称呼,从少东家换成了二爷。李鱼自立门户,已经成为了事实。麻衣分成两脉,喊二爷,是薛贵对李鱼新身份的认可。
王青萝惊悚的大喊:“我不回去,我不跟你这个怪物住在一起……”
“二爷,内子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导。”
薛贵捂住王青萝的嘴巴,心惊胆颤的瞥了一眼房门,生怕吵到了李鱼。
房间里没动静,薛贵松了一大口气,“我求求你了,别闹,你要是真惹恼了二爷,二爷一个眼神就能要了你的命……”
经过这一役,第二天一大早,米铺掌柜抱着账本上门,仔细的向李鱼报告了一应事物。
米铺掌柜走了。
赖家的人带着礼物上门赔罪。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县里混风水行的,得知麻衣分家,纷纷带着厚礼登门拜访。
万一以后碰到什么棘手的事,要请李二爷出手,也好有个香火情。
风水行一动,县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也跟着派人送了一些薄礼。
这些大户人家,就是打声招呼。万一以后有事求上门,也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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