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赶尸到了真州地界立的哨卡。

    数十名岗哨,看着一群站僵也不怕,只是稍微有些紧张。

    领头的说:“这位先生请出示路引,以及返乡客的行扎。”

    李鱼拿出他和青萝姐姐的路引,领头的接过一看,确认了扬州县的印章。

    又看了一群站僵的行扎,都是客死在金陵的真州人,被送回来的。

    一群岗哨恭敬的检查了一遍尸体,连连作揖给尸体赔罪。

    领头的再跟李鱼说话,态度也恭敬了三分。

    谁家不会老个人?谁家又没有亲戚出门在外的?

    检查完了,李鱼说:“我还得赶时间送各位乡亲回家,各位兵爷辛苦了,我们先走了。”

    “李先生,这位……”领头的委婉的看了安瑶一眼。

    安瑶慢慢吞吞的拿出路引。

    为了安瑶出门行走方便,金陵给她弄了一个金陵大巡捕的身份。

    如果天下大乱,各自称王,但敢称首都就两个。一个是老皇室占的北平,一个就是新观念笼罩的金陵。

    金陵大巡捕这头衔,着实让安瑶不好意思拿出来。

    领头的接过一看,全身都绷紧了,恭恭敬敬的把路引递过去,多的什么也没说。

    李鱼疑惑不解的看了安瑶一眼,也没多问,领着站僵继续上路。

    人走远了,领头的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头儿,你怎么了?那娘们什么情况,把你冷都吓出来了?”

    “什么娘们?那是金陵大巡捕!”

    “啥?金陵大巡捕赶尸返乡?”

    “别多嘴!”

    这只是过哨卡的一个小插曲。

    暗中,茅山三脉的掌门看着李鱼赶尸过了哨卡,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下来。

    茅山三脉的掌门,对李鱼弄死了桃山义庄的茅老道,他们在弟子面前表现的义愤填膺,实际上恨不得鞭了那老道的尸。

    茅山过大江北上,跑到麻衣的地盘开义庄,已经不占理了。

    只是三脉掌门知道,麻衣血脉喜欢自个玩。只要不主动惹麻衣血脉,人家都懒得搭理你。所以没去打招呼,不想跟九天有一丝牵扯。

    不招惹,是茅山三脉的掌门,对麻衣定的态度。

    该死的茅老道,自个管教弟子不严,弟子对人家身边带的小娇娘施展迷魂术,一出手就被发现了。弟子被打死了,该死的茅老道非要显摆江湖辈分,质问人家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这不?也被打死了!

    这个仇,茅山三脉的掌门真不想报。

    但身为掌门,要为底下的人出头不是?

    掌门心里苦,但掌门不说。

    “三位道君,我师父和小师弟惨死在麻衣邪士手中,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放他离开?”

    一个二十五六岁,身穿花格子道袍,长着鹰钩鼻的道姑,握着浮尘拱手,低头。

    站到三脉掌门面前,满眼阴郁。

    “花格子啊,你师父的仇自然要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收编阴朝一些鬼物为己用。”

    三脉掌门一通以大局为重的劝说。

    身穿花格子道袍的道姑,道号就是花格子。

    花格子一甩浮尘,戾气很重的抬头:“我不懂什么大局,我只晓我师父为人所害,我要那人给我师父抵命!”

    “你要报仇,我等不阻拦,但不能以茅山弟子的名义行事。毕竟你师父之死,前因后果并不光彩。”

    “从此花格子不在为茅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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