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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诺脸上一派惯性的冷淡,只顾开车,什么也不说。

    苏秀阳很尴尬,抿了抿嘴,点点头。

    “行,你小子行!真把你当成苏家的人了,什么都擅自作主!”

    陈诺保持沉默,懒得跟他废话。

    苏秀阳也是自讨了没趣,心里头甚至有种莫名的恐慌感。

    恐怕怎么斗,也斗不过他了。

    这他妈他就这么神了?

    现在苏秀阳心里都不服,凭什么陈诺能让赵家都无法干涉苏家的分家之事?

    这个苏家罪人,他到底有什么nei挪啊?(好吧,春晚小岳岳说nei挪就是能耐!)

    到达殡仪馆的时候,面对最豪华大气的九·龙堂灵堂,苏秀阳又是一惊。陈诺这孙子,真他妈舍得。

    哀乐响起。

    工人们小心的把遗体冰棺放置起来。

    一通忙碌之后,灵牌和遗像都摆上了。

    香蜡、祭花什么的,统统准备好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在江海书法圈里很有名气的老头,午夜时分也被拉了起来,赶到这里,书写着挽联、花圈什么的,忙得个不亦乐乎。

    苏秀阳含着泪,穿上了粗布白孝衣,戴上孝帽,跪下来,想想很多事,还是哭着上了香,然后坐在那里,守着灵,不时烧着纸钱。

    江海的老规矩,纸钱不断,灵魂上路更顺利。

    陈诺什么也没说,没跪,只是敬了三柱香,献了花,表示个意思。

    他的心意很明确了,死者为大,不追究罢了。看在苏雨晴份儿上,敬个香也罢了。

    随后,他便到灵堂外面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过,很显然,这里的馆长亲自在布局安排,根本不需要他帮忙,只是请他节哀顺变。

    没一会儿,苏雨晴带着妹妹回来了。

    见到陈诺,苏雨晴点了点头,但哀乐之下,眼圈一红,泪水还是下来了。

    苏雨蕊更是呼喊了一声爷爷,便扑进去,趴冰棺上哭去了。

    陈诺轻轻的捏握着妻子的肩膀,淡淡沉沉的说:“事已至此,落泪何用?办好后事,你我全部出资就好。活着,要更有价值。让走了的人回头看看,一切都只是为了苏家更好。”

    莫名的感受到丈夫的稳重、大气,苏雨晴点点头,抹抹泪,“辛苦你了啊,我先上香守灵去。”

    陈诺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以示鼓励。

    苏雨晴红着眼,泪水浸出,点头进去。

    走了两步之后,才听得陈诺道:“老婆,节哀顺变。”

    苏雨晴轻轻的点点头,上去跪着敬香了。

    旁边苏秀阳一边丢着纸钱,一边冷道:“这时候哭什么?要不是你嫁的好男人,要不是你们吵着分家分家,你爷爷至于被气死吗?”

    苏雨晴没理他,上自己的香,跪,叩,拜。

    等她起身的时候,苏秀阳又在那里叨叨:“你们真是害死爷爷的凶手,一定要付出代价……”

    苏雨晴还是没理他,献了花便前去冰棺旁边,挨着妹妹,扶着棺,还是忍不信悄然而泣。

    苏雨蕊哭得伤心欲绝,死去活来,场面也是令人动容。

    苏雨晴抹着泪,想着往事,也是一阵阵难受。斗来斗去的,什么意思啊?人活着,是多么重要?

    最后,她才拉起苏雨蕊,叫她去给爷爷上柱香。

    苏雨蕊去跪下上香的时候,苏秀阳又是一阵冷嘲,“有什么哭的?早知道今天,不知道叫你那废物姐夫和姐姐不分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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