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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宗门有一个宗门的秩序。

    就连乞丐讨饭也是有依稀规矩在其中。

    规矩太多,也太大,就像日升日落,月圆月缺。

    谁能制定规矩,谁就站在了规矩之外,除非有人打到了制定规矩者,从新划定自己的规矩。

    老人的规矩,就是他手边的尺子。

    他之所以讲规矩,就是因为他的尺子能打人,更能杀人,而操纵生死,就是在操纵对人来说最大的规矩。

    王予也很遵守规矩,他一向对讲规矩的人都有种特别的厚爱。

    对老人更是如此。

    五月的风,五月的太阳在王予手按着剑柄的时候,仿佛带来了深沉的死寂。

    风不再柔和,寒的渗人骨髓。

    阳光也不再温暖,就像那挂在天上的是地狱的冥日。

    老人穿的很讲究,一双手修饰的也很漂亮,但在这一刻似乎才发现,他来错了地方。

    在大街上这个少年的话没有错,错的是他成名的时间太久了,总以为任何一个后起之秀,见到他都要给他点面子。

    若不然就是不守规矩。

    木尺还在手边,只要他肯,就一定拿的到。

    但就一伸手的事情,他却不敢有一点想要拿到的倾向,只因他的只觉告诉他,拿到了木尺,就是他的死期。

    只觉很奇怪,老人却很相信,每一次有这种只觉得时候,都在不知不觉中救了他一命。

    “老夫本名已经忘了,江湖人都称呼我私塾先生。”老人睁开眼睛瞧着王予,做着自我介绍。

    王予一言不发,眼帘低垂,看着脚尖。

    “这次来此,只是为了还一个朋友的人情。”私塾先生继续说道。

    此时王予还是一言不发,却已经抬头看着他了,看得位置正是老人的脖子。

    不知是为了顺手,还是因为习惯,王予对脖子,眉心这些致命的地方情有独钟。

    私塾先生只觉脖子一凉,眼中有了苦涩,他一直在教别人讲规矩,不听就打,旁人劝他更是变本加厉。

    有的人还说:听人劝立刻。

    这些他都当做了耳旁风,武功的高强带来的就是人的自负,而自负的尽头是什么下场,已经有很多前辈给出了血的教训。

    他从书上看到过,别人的口中也听到过,但从未被放在心上过。

    这是这一次想要放在心上的时候,已经有人不允许了。

    “罢了,是老夫错了,错了就要认。”

    私塾先生一收苦涩的眼神,瞬间把木尺拿到了手中。

    忽地天地一静,风声止,日无光。

    已有一抹暗淡的剑芒划过,不是弧线,剑走中宫,只一点寒芒透进了皮肤。

    剑很快,私塾先生手中的木尺,已经画不出自己的规矩。

    “咣当”

    木尺掉在了地上,砸的石砖脆响。

    私塾先生安详的躺在了躺椅上,再也无法起身。

    王予杀人已经很有经验,他的剑慢慢地从脖子上抽出,才抽剑的同时还体贴的用内力化成寒冰冻结伤口。

    一丁点的血迹都没有渗透出来。

    “没本事,还学人装大尾巴狼。”

    “装就装了,看到别人比自己厉害就要认怂?”

    “可你认怂也得有点认怂的样子,求饶的话都不会说,半辈子活到狗身上了”

    杀完人,王予才愤愤不平的道,反派死于话多,他一直都记得,干掉了对手,怎么辱骂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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