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恩昊的场面我做梦还经常梦见呢。所以我就打了个哈哈,说自己没记住,也就那么过去了。”李游书一边说一边摆手,不经意间露出了臂弯处的花根纹身。

    杨爷见状动作敏捷地伸手抓住李游书手腕,把他袖子撸上去眯着眼睛端详起来:“小知给你纹的吧?真是胡闹,你才多大,她就给你留下这么大一片纹身。”

    李游书闻言连忙辩解:“不不不,我让她纹的。而且纹得很好,我很喜欢。情侣一场,能给彼此留下些念想是好事。您瞧,她这一折腾,我不就没人要了吗,到时候指定是得娶她了。”

    “你这小家伙,竟说些漂亮话来糊弄我这老头子。”虽然也知道李游书这是在劝慰自己、替欧阳知开脱,但他这话还就是说到杨爷心坎里去了,“唉,我老啦,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时新思想,你自己不讨厌也就好了。”

    李游书点点头,觉得还是把事情问清楚些比较好:“杨爷,您是我来钟城遇见的第一位贵人,而且我把您当爷爷待,有些话我就直言了,您别嫌弃啊。”

    杨爷用细长的勺子搅拌百香果茶,随口答道:“不用见外,你说就是了。”

    “您身在斗技场,事在欧阳家,心在贫困者……啧,我真是有些不清楚您是何方神圣了,莫非您是位见证者?就是那种……那种……”

    “荷马诗人?”杨爷替李游书表达出了他的感受。

    “对,对。”

    “呵呵呵呵,”闻言,杨爷发出沉沉的笑,将调好的果茶推给李游书,“我并不是什么有才学的人,也不是个有成就的人。我为欧阳家工作,说明我没钱;我心系贫困者,说明我贫困。这不是两相印证,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糟老头吗?”

    “哟哟哟,可别这么说。就凭第一次见面魏钊凯对您那恭敬态度,您这人缘绝对是没得说。跟好人结好关系不难,跟歹人结好关系可就是个技术活了。魏钊凯那人,为了上场跟我较量就能把那个郑什么来着?”

    “郑康庭。”

    “啊对,就能把那个郑康庭打成那个惨样,可见他绝不是什么善人。但他见了您就是恭恭敬敬,可见您啊,”李游书说着一拍大腿,冲杨爷竖起大拇指,“您是这个。打服了不算本事,兵不血刃更胜一筹。单冲这,我李游书也佩服您。”

    杨爷抿着嘴笑起来,李游书觉得这笑容好像最近在哪里刚刚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便笑嘻嘻地端起杯子来喝饮料。

    这时间,比赛开始,兔女郎们一波又一波地来递送酒水单子,杨爷这就算忙起来了,李游书也不便打扰,滴水寸金地喝着那杯饮料,面朝大屏幕看起比赛来。

    另一头,欧阳知少见地坐在自己那张办公桌后,两腿搭在桌子上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几个部门经理一声不吭站在她面前,等着这姑奶奶下指令。

    “嗯,我不在这一周,各位倒是也各司其职,有条不紊。”浏览完这些报表,欧阳知便将其随手一丢扔在了桌上,“辛苦各位了,老钱和小郑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策划部经理钱志浩,人事部经理郑岛梅闻言,早有预料般轻叹一声,目送其他部门经理离开办公室,愁眉不展地各自往前挪了一小步。

    待销售部经理孟琪英最后一个关门离开后,欧阳知收回了刚刚那副严肃的面孔,双手抱头仰天长叹:“啊呀呀!!你们俩怎么搞的!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原来,刚刚翻查近期汇报的时候,流水问题欧阳知略一过目便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料到那几个部门的人不敢造次,自己给他们的薪酬也足够养廉养忠。但另一个数据却令她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就在这一周时间里,斗技场参赛选手的总量竟然流失了百分之十,其中不乏排位靠前、人气爆棚的选手,比如跟李游书冰释前嫌的张雷、在欧阳思清算会议上活捉(应该算“半死”捉)韦伯·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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