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眼里,杨家也是足以凭借这功夫跻身七大家的。毕竟时代变了,没有人愿意数十年如一日地打磨功夫,能够速成的奇妙武功,自然是比那些每日站桩练拳、稳中求进的拳法要吸引人。

    这时间,三皇炮捶门的门主于和辉迈步走过来向那三位老人拱手:“魏爷,蒋爷,”他不认识沈公,但也是恭恭敬敬一拜,“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小于啊,这位是四空阁的门主沈公沈老先生,你可能不熟悉四空阁,但你肯定知道无定神通吧。”三皇炮捶流传于北方一带,蒋雨生与于和辉的师父便是熟识,所以跟于和辉也相当熟络。

    “哟,那我得再拜一拜了。”于和辉闻言面露肃穆,又冲沈公深深行礼。沈公倒是极和气地抬手去扶,让年轻人不必拘泥这么多礼数。

    这时间,蒋雨生往擂台上一指,开口问道:“我说小于啊,你这位小黄徒弟,应该不是你撑门面的弟子吧——你那个姓云的高徒呢?”

    蒋雨生说的是于和辉大徒弟云臣鑫,今年二十五岁,是三皇炮捶新一辈的顶梁柱。至于这个小一些的徒弟黄鹤峰,蒋雨生倒是也见过,不过每次看这小黄不是在挨训就是在逃打,感觉是个一心只在玩乐、根本无心练功的人物。三皇炮捶如此沉着刚毅的功夫,那黄鹤峰如若是有自己孙子蒋子夜……不,莫说是蒋子夜,就算是有清梦那小妮子的底子,要打趴这个杨坎也是三拳两脚的事情。

    于和辉闻言却眉头一蹙,为难地搓着手:“哎呀……这个事儿吧……”

    “怎么的,什么事儿还不舍得跟我们这老头子说?”蒋雨生虽然沉稳却不喜欢绕弯,最讨厌别人藏着掖着,这时间凤眼一瞪,虽然是玩笑心态却也甚有威慑。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于和辉连忙解释道,“倒不是有什么事儿见不得人,我是怕您几位听了琢磨起来生气。”

    “小于,你说就是了。我们这些老汉,早就已经是不怎么管事情的人啦。”魏石向来是乐呵呵的,作魏家家主的时候也基本是甩手掌柜的姿态,除了大方向上把握得极为准确之外,各种小事自子女二十来岁时候就撒手交给他们去做了。

    于和辉闻言苦笑一下,吐露了真相:“鹤峰这小子只是不学好、不肯踏实用功,实则悟性是有的。不过我这次带他来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历练,他功夫还没成呢,历练个屁。这次带的是他,主要因为云子来不了。”

    “怎么的,怎么来不了?”

    “他受伤了,”于和辉撇撇嘴,虽然神情平常,眼神中确实显露出极大的顾虑来,“前不久,跟朋友出去看演唱会,回家时候晚了些,被人盯上。他感觉出来,把人引到小巷子里过招,结果被打伤了。”

    三位老人闻言也是面面相觑,一个门派的首徒,走夜路的时候被人跟踪打伤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以他们的层次来说,不要讲功夫的事情,但凡是个有内气修炼根基的人,要用王八拳打个同龄的小混混都是极为容易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

    “被什么人打伤的?”蒋雨生追问道。

    “他说不认识,戴着口罩,带着墨镜,包得严严实实。”于和辉摇摇头,这恰恰是他最担心的地方,“被打坏了腿,倒不影响以后走路练功。只是他出院了之后我让他打一路那人的拳看看,他拄着拐想了半天,说没见过那路功夫。照葫芦画瓢比划了几招,我也是没见过。”

    “你都没见过?”这话倒是让蒋雨生眉头一蹙,门派的掌门人之间交流是很频繁的,尤其现下交通如此发达、通讯如此便利,突然蹦出一个连于和辉都没见过的功夫来,这着实是令人惊讶的。

    但是随即,蒋雨生便想到了一件事情,低头沉吟道:“难道是同一个人?”

    “您瞧瞧,我就是怕您犯嘀咕才不说的,”于和辉知道蒋雨生想到的是什么事,也不避讳地直言道,“但是不疑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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