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你不是思明市下车么?”

    李游书回头对姑娘说道:“反正我现在居无定所,去哪里都是去。既然车停在钟城,那我就在钟城下车。”

    “别啊!”姑娘一听更加用力地扯了李游书一下,“你知不知道钟城是什么地方?”

    “知道啊,经济发展最好的城市、出口大港、高新技术产业孵化摇篮——挣钱的地方。”

    “同时也是犯罪率和自杀率最高的城市!”那姑娘强调道,“我家就在下一站舜唐市,钟城这二十年来的情况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直到现在舜唐的旧城区还有从钟城流过去的‘脏东西’呢。我看你应该也是个明白人,你要是不想不明不白就死在钟城,就不要下车了!”

    虽然姑娘的劝告十分诚恳,但奈何李游书去意已决,他笑着伸手去在姑娘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祝你顺利到家。”

    说完,他便转身挣脱了姑娘的手,往列车的出车口走去了。

    “真是……”那姑娘看着李游书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纠结了半天才喃喃说道,“真是自由啊。”

    李游书下了车,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除了下车抽烟的人之外几乎没人往外走,更不要说在这里出站了。

    看见李游书越走越远,几个站在列车口上抽烟的人都议论起来:

    “那小伙子要在这儿下车啊。”

    “好家伙,艺高人胆大呀。”

    “那小伙子可能不知道去钟城应该坐去中城区和内城区的车吧,咱们去叫住他好了。”

    “算了算了,不关咱们的事,别操那份闲心了。可能那小子本来就是外城区的,转身就能掏出枪来也说不定。”

    “说的也是……”

    接站大厅里没什么人,服务站没有工作人员,车站里的几个快餐饮品店也都没有人。

    李游书张望着大厅说道。他发现大厅十分宽敞空旷,基础设施布置得也很好,可能当时建设这个车站投入了很多资金。但大厅的地面和墙面都很脏,好像被烟熏过似的满是灰黑发黄的痕迹。再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一些黄铜色的小短管不时出现在座椅下和角落里,有些墙壁上还有黑不溜丢的小洞,好像李游书小时候在旧城墙上见到的野雀作的窝。

    “这么大的车站,真就一个人都没有啊。”

    忽然,李游书踢到了地上的金属小管,于是他弯下腰捡起来仔细注视了一下。

    “好家伙……”把那节铜管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李游书才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毕竟这玩意儿平日里可不常见,“弹壳啊。”

    说罢,他丢掉了弹壳,扭头四下张望了一下:墙上的那些灰黑泛黄的痕迹大概是遭到了火焰熏染,而那些黑洞洞的小孔,必然就是弹孔了。

    “嘿嘿,”嘴角扯起一丝紧张而兴奋的笑容,李游书不由得对四下警惕了起来,“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说罢,他加快脚步往大厅外走去。

    伴随脚步渐近出站口,呼喊噪杂的声音也愈发清楚起来。李游书下意识地运起“自在取”,将那口横练之气紧紧绷了起来。

    刚踏出第一步,楔满了钉子的棒球棍便从李游书右侧砸了下来。

    李游书早有防备,飞起一脚将球棍踢上半空,又把无端发难的男人给踹飞了出去。球棒在空中转了一圈半,落在了李游书手里。

    “咿。”看见棒球棍上沾满了血迹和毛发,李游书十分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把它丢在了地上。随后,他扭头看向被他踢翻在地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旧皮衣,下身是破洞牛仔裤,左耳朵上打满了耳环,留着一个染成鲜红的莫西干。

    “什么阴间造型……”李游书迈步走上前去,那人一边往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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