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笑了笑,随后擦去嘴角血迹站起身来,“不过您这招感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还是说是一击必杀的招式,所以我已经是命悬一线了。”

    蚩琚闻言笑道:“有见识。刚才打进你身体里的是焚身瘴,如果我发动起来,你身体马上就会自燃。”

    “哎哟,那我看来是死定了。”

    “是啊,不过你见识了我蛊仙门的巫术一门这么多招数,值了。”

    蚩琚说着便要给刘月亭最后一击,脑后却忽然传来了破风声。

    “糟糕!”蚩琚想要躲闪,但却已然来不及了——就在他追击刘月亭、步步深入之时,蚩玲已然用无声蛊隐匿了脚步,并向着蚩琚的后脑施展出她除却蛊术外的又一绝技——蛊仙门刀法。

    蚩玲心里有数,自己这刀落下,蚩琚即便不死也得是个重伤,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动焚身瘴杀死刘月亭。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蚩玲胜了!

    可就在那刀尖距离蚩琚不过半寸之时,一击侧踹却从侧面袭来重重落在了蚩玲的侧肋上,令得毫无防备的姑娘发出一声惨叫摔落出去,口吐鲜血趴在了地上。

    这样的情况也令蚩琚和刘月亭吃了一惊,两人同时看去,却见一个中年男人两指夹住蚩玲的匕首将其丢在地上,而后迈步走到了刘月亭身边。

    “月亭,你闹归闹,总不能来坏了你二爷爷的大事啊。”

    刘月亭望着那男人,一时间错愕,愣愣说道:“大、大伯……”

    为蚩琚挡下攻击的,正是诡仙门门长刘见心之子,代表其父参与定戢会和谈之事的焦焕堂堂主刘文爵。

    蚩琚见状向刘文爵点头致谢:“多谢。”

    “没什么,既然已经确认了盟友的关系,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刘文爵说着把表侄子从地上拉起来,扭头张望四下状况,“我刚到,这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刚问完,远处轰鸣震颤,尘土飞扬之中,李游书的身影落到了蚩玲身边,将她抱起并连连摇晃:“蚩玲,蚩玲!”

    蚩玲摆摆手,但看来中了那一脚还是很痛的:“我没事。”

    “哦?这位应该就是李游书了。”刘文爵看着李游书的身影,自言自语地看向他飞来的地方,“月亭,没想到你竟然跟他混到一起,这要是让定戢会知道,大伯我可就难做了。”

    而后,刘文爵的眼神出现了明显的颤动,话语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看见不远处,靠近一处喷泉的地方埋着个人。

    此人头冲下、脚朝上,半截身子都已经被扎进了土地里,这时间只有两条腿还在地上,胡乱地踢蹬着。

    “那个是……”

    蚩琚回答了刘文爵:“应该是那个定戢会派来的代表。”

    “你说穆瑞安?”难以置信地回了一句,刘文爵又看向李游书,“这么说来,穆瑞安那家伙,竟然栽在了这年轻人手里?”

    李游书闻言将蚩玲放下,高声笑道:

    “是,上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确实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