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武行的威胁——那种能够轻松夺人内气、化散修行的邪功如果继续流传于世,想必后果各位都心知肚明。今天也许李游书还在寒城,可明天他会去哪里呢,赵氏达摩十八手传习馆?崆峒飞虹拳馆?还是直接攻入定戢会呢?很难说。”

    众人闻言却是沉思不语,似乎各怀鬼胎地考虑着是否应该响应徐参的号召。

    见面前无人开口,徐参笑了笑,又说道:“其实有些事情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只是没人点破。今天我不妨就当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人——其实家父徐临观手下的临江集团,一直与国外名为塞洛斯的政权有着生意上的来往。而李游书曾经也为塞洛斯带去了深重的损失,以至于塞洛斯在全世界范围内下达过关于李游书的悬赏令,大家身在国内,又不涉及地下赏金猎人行业所以不知,但今天我不妨告诉你们——”

    “李游书在塞洛斯的悬赏,有一亿三千万,Dead or Alive(不论生死)。”

    伴随着赏金数额的脱口,徐参能够感受到气氛微妙的变化,只有对此事早有耳闻的唐雨洺岿然不动,而其他人则或多或少地显露惊疑神色,并轻轻地咽了口唾沫。

    徐参见自己的劝诱有了效果,心里稍稍安稳下来:“而且就在三天前,寒城传来了李游书大闹诡仙门,杀死蛊仙门内外门两门门长的事情。那小子虽然蛰伏三年未动,可一现身就又掀起这般惊涛骇浪,各位,不得不防啊……”

    “到底是谁该防,谁用不着防,你心里最清楚了吧!”

    一声怒喝打断了徐参的话语,众人闻言纷纷向门口看去,却见大门被猛地踹开,显露出徐苍怒气冲冲的身影,以及跟在他身后一脸窘迫却阻拦不下的周青桐。

    众人看看徐苍,又看看徐参,不知道眼前这场面算是怎么回事。

    而徐参见到弟弟的模样,又消化了他的话语之后,轻松的神色重归凝重,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因为怕我把真相说出来,所以担心我来嘛!”徐苍说着扭头看向安奉铭,向他深深一拱手,沉声道,“李游书确实在寒城没错,但他在寒城为了诡仙门之事与穆瑞安擂台比武,险些被穆瑞安打个半死,后来瞅准时机反败为胜,甚至出手粉碎了他的呼吸法噬嗑令。如果说杀了穆瑞安就是您老人家的恩人,那李游书这恩人当得才是名至实归,她皇甫瑞卿不过就是个捡漏的罢了。何况如果穆瑞安有噬嗑令傍身的话,皇甫怎么可能轻易得手呢!”

    顿了一下,徐苍见徐参还要开口,抢在他前面又说道:“李游书为人各位应该都知道个**不离十,他父亲李广成就是个顶天立地敢作敢为的汉子,当年在鲤城他能不奔不逃正面迎击十三名高手,足以说明他根本不是惧怕定戢会、惧怕武行的人,如果他真的学了这样一门功夫,又怎么稀罕揣在怀里秘而不宣呢。何况区区噬嗑令,不过是个能够夺人内气的小小功夫,这武行内但凡是内修深厚、定力高深之人都能克制一二,也只有穆瑞安这种本领浅薄的人才视若珍宝——

    “李游书,是绝对不屑于隐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