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出手阻挠他们两个了结这段二十多年前的恩怨。

    “为什么要杀我生母……”李游书站了起来,他一起身,更加剧烈的火焰环绕他身体熊熊燃烧,而后火焰愈发明亮、愈发灼热,最后凝缩化作了流窜的闪电,在奔流之中崩碎了茶几上的几个杯子以及天花板上的吊灯。

    灯光骤然熄灭,整个屋子陷入黑暗,李游书那亮银色的身影便变得更加夺目惊人,其面孔也在电光的照耀下阴沉肃杀,如同从地狱踏步而来的修罗。此刻他没有显露任何愤怒的神色,唯有额头的血管因为血液急速流动而被撑得高高耸起,令得他整个人的视线都像是有无数青黑色的荆条在缠绕衬托着,变成比愤怒更加可怕的逼视。

    刘文仙毫无畏惧,同样站起身来盯着李游书:“杀人就是我的工作,在诡仙门也好,离开了诡仙门也罢,我的职责永远都是杀人。我不问缘由,只办事情。对你母亲的事情,我只有耳闻,却不能保证真实性。”

    “好,那你就告诉我,是谁派你杀了我生母。”李游书面色阴沉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虽然他与这位生母只有个把月的情义,但刘文仙当年所为无疑改变了他的整个人生,等于将他本应去踏上的道路彻底截断。何况血浓于水、十月怀胎,他想要给母亲报仇的想法不可能半点没有。

    “你的问题还真是各个刁钻难答。”

    “这应该是一个生母被人杀害的可怜人最基本的几个问题。”

    李游书说着挥手一弹,一道雷光从他指尖如同暗器般被弹飞出去,“砰”一声在厚实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两公分见方的焦灼孔洞。这种情况下他本不需要如此威胁刘文仙,可怒火中烧的他显然已经有些丧失理智,且受制于想要知道自己身世真相的迫切,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快说。”

    刘文仙一笑,这时间走到李游书方才坐过的位置,伸手拿起了第二杯他还没有喝的可乐,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平静地回答道:“你别急,坐下吧。与其说你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向我问个一清二楚,该是我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才对,所以你根本用不着着急。”

    李游书闻言方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于是收束了下意识由心火为引牵动四气齐发转而凝结的五雷,在黑暗中坐到了刘文仙对面。

    “虽然这么说对死者不敬,但你母亲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人,至于是你父亲起意在先,还是你母亲主动勾引,我不清楚。”刘文仙这时间喝着饮料,挑眉对李游书说道,“最开始,我的工作是暗中保护你的母亲,可后来你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你父亲希望她打掉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出生会影响他的声誉,也会对财产的继承问题产生不利影响。最重要的是,你父亲认为你母亲不配怀上他的孩子,你的出生将是对他血脉最卑污的侵染。”

    李游书冷笑了一声:“他妈的,没想到都那个年代了还有血统论的人活着。”

    “血统论不光会活着,还会非常健全地活下去。只要还有财产私有、还有等级存在,血统论就会永远活下去……我也对你父亲那套自称高贵的思维不是很理解,但他给的钱实在太多了,所以我姑且在那种傻子手底下做事,”刘文仙说着又喝了口可乐,“虽然我对你母亲印象不好,但有件事我非常佩服——你父亲给予了一大笔的安抚费用,不能得逞后甚至以暴力相威胁,可你母亲始终没有同意堕胎,在意识到你父亲可能会真的采取强硬手段后,她逃走了。等到你父亲找到她踪迹的时候,你就已经呱呱坠地。

    “嗯……”李游书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地感谢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

    “你的出生让你父亲勃然大怒,他派出身边所有手下去追杀你母亲,而我就是在南下的途中恰好发现你母亲踪迹的第一人。之后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杀了你母亲,而李广成救了你,如今命运玩弄,让我在这里碰见了你。也许是让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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