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的语调中听出这其中毫无回旋的余地,于是轻叹一声,他将最后那杯可乐喝掉,挑着眉毛站了起来:“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也只是给个建议而已。既然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只能是道一声珍重了。不过我确实打心眼儿里希望你加入,这一点我希望自己有明确地传达给你。”

    李游书点了点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不是立场问题也许我们会是不错的朋友。”

    “哦,当初唐雨寒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呢,”笑了一下,白狐冲另外三个姑娘颔首道别,“虽然已经是许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另外李游书,小心一点。强大的人一旦坚定了独行的道路就很容易遭到抱团庸才的嫉恨,你将面临非常严峻的考验。”

    “知道了,多谢。”

    白狐离开,这家餐馆之中顿时不知为何而多了些热烈的气氛,甚至有人开始叫嚷着让服务员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一些。但是没有人好奇方才为什么还感觉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此刻竟消散而去,更不要说发觉白狐的离去和这刺骨寒凉之间的联系了。

    待到听见白狐脚步声已彻底离去超过一百米后,皇甫瑞卿方才冲李游书耸肩一笑:“这下你又多出一条路来,虽然这是完全没有被你采纳的路线。不过看得出来并非所有人都想要你的命,这是个好事情。”

    李游书撇着嘴,点头同意了皇甫瑞卿的说法:“甭管是要我的命还是不要我的命,反正光明城是不好待了。”

    ……

    恒玉时间晚八点整,韩授结束了一个无意义的饭局,刚到家。企业家吃饭没什么意思,跟普通人家一样用嘴吃、用嘴喝、用嘴说话。吃的喝的好一些,可说的依旧是那些令人听了没什么意趣、却仍是很热衷于摆上饭桌的辞令。

    所以他们吃完饭还有别的娱乐,韩授却更早地回来了。

    客厅的灯忘记了关,最外圈的几个暖光灯洒下一片昏黄在雪白的墙壁上,沙发头顶那那副由简单颜色和简单图形拼凑成的抽象画也被灯光照射,凭空多了些更加艺术的氛围。

    韩授将其余的灯打开,冷光和暖光得以交融,令整个客厅进入光色平衡,这对眼睛是友善的。

    韩施还没有回家,韩授记得最近风云集团的事情很忙。其实公司忙的时候韩施在忙,公司不忙的时候韩施也在忙,忙碌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的常态,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的诅咒。

    但是灯一全亮出来,韩授曾为武人的直觉便立刻察觉到客厅中气氛与常日有些不同,且背朝门口的一个躺椅的影子上分明显露了人的轮廓。似乎是有人正躺在上面。但韩施的拖鞋还在鞋架上,所以绝对不是他。

    年轻时的肌肉记忆令韩授下意识地压低了身姿,并摆出了御风堂基础追风掌的架势。

    不过对方似乎也没有故弄玄虚的打算——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个墨绿发色的年轻人转身看向韩授。

    年轻人个子算高,穿着一身厚重的黑色战术外套,护目镜架在额头上。他长得有些文气,与其穿着不甚搭调,双眸流露出翠绿的光,不知道是为了配合发色而戴了角膜镜还是为了配合瞳色而染绿了头发,亦或是因为单纯喜欢绿色所以同时在头发和眼睛上做了如此修饰。

    “韩先生,您回来了。”年轻人向韩授点头致意,一股子东道主派头,好像这房子不是韩授的而是他的。

    从对方恭候多时的冷静中判断出自己即便出手也绝无胜算,韩授重新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你是哪位?”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工作证件,远远地冲韩授亮了一下:“我是PRDC特战组的战斗员,木易。这次来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韩授眉头微蹙,颇有些游移的疑虑在话语中,“是有什么人想要杀我么?”

    木易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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