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斯·奥尔森。

    塞洛斯,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的野兽的聚集之地。

    所以当在木棉楼酒店早茶间里听见欧阳思说出了只有天上云城与塞洛斯应当知晓的机密时,欧彦君几乎要当场发疯。若没有柳仕良与李游书在场,他可能会冲上前去将这个长相英俊的阴险青年扑倒在地,随后竭尽全力地殴打他、撕扯他、审问他,直到他吐露出一切所知晓的塞洛斯的秘密。

    就跟他刚刚对待自己的一样。

    好在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欧彦君在心里说着,口中满溢的鲜血顺着嘴角滑出,流淌到他的耳边。身下感觉湿冷,也许是因为小腹的箭伤和胸口的枪伤十分严重,以至鲜血如注汇聚成泊。

    他看见昏黄路灯里,母亲与妹妹在向他招手,不知道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死前是否有同样的幻觉。

    不管怎样,真是漫长而痛苦的夜晚啊。

    快点结束吧……

    我想回家。

    当李游书低头看去时,欧彦君眼中的光芒终于彻底地熄灭。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走上前去蹲下身,将他那半睁的眼睛轻轻合了起来。

    确认甘祥龙死得透彻了,欧阳思拄着手杖走回来,将枪丢还给孙思恩。

    “查吧,”用手杖指了指那几十个束手就擒的降兵,欧阳思对孙思恩说道,“不要错怪了好人,但如果事后让我发现有漏网之鱼,我就唯你是问。”

    孙思恩闻言浑身一震,连忙郑重点头:“是!”

    “把尸体处理一下,包括这个姓欧的。”

    “是!”

    “哦,对了,”掏了下口袋,没有再摸出糖来,欧阳思失望地垂下头继续说道,“跟马师傅的亲属联系一下,好好安抚,就说条件随便提。”

    “是!”

    解决了这一切,欧阳思长出了口气,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随后向李游书问道:“你没事了?”

    李游书闻言看了看自己被狙击子弹擦伤的胸口:“嗯,没事了。”

    “好极了,”欧阳思点了点头,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嗯——!真是好极了。今晚看了场好戏,又亲历了一场好戏,我现在可真是身心俱疲啊。”

    孙思恩闻言连忙上前说道:“先生,送您和大小姐回府的车子已经备好了。”

    欧阳思看了孙思恩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指向李游书:“看见那个人没有?”

    “是,看见了。”

    “以后见了他,要叫姑爷。”

    “啊,是!送您和姑爷一家回府的车子已经备好了!”

    李游书与欧阳知闻言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你们干嘛那么奇怪,”见二人都不明所以,欧阳思恢复了往日的随和神态,撇着嘴对李游书说道,“游书,你今天救了我的命。要是没有你,我必定得被那狙击枪给打成两段。我欧阳思有恩必报,小知以后就托付给你了,你们想什么时候结婚无所谓,但是请你务必要分享我欧阳思在钟城的一切。”

    说完,欧阳思把手杖往地上一磕,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就这样,回家。”

    李游书见欧阳思急着回家,连忙悄悄跑到他身边低声耳语道:“那个,大舅哥,你要把妹妹嫁给我,我倒是不反对。不过我还不能回去。”

    欧阳思见他这么顾及自己的面子,便也笑着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回去,上哪去啊?”

    李游书指了指倒在那边的文彬:“我要把他处理一下。”

    “好小子,你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欧阳思满脸敬意地看向李游书,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是替我着想!”

    “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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