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阿瞒,走出了这道门槛,想再回来可就难了?”齐秋川拉下脸来,冷冷说道。

    “齐翁,你多想了,我压根就没打算再回来!”齐誉的坚决依旧,说话铿锵有力。

    自打上次出了烧屋事件之后,齐家族人因为没有主持正义,没少被乡邻们戳脊梁骨。于是,齐家族人便把这股怨气全都归结到了齐誉的身上,要不是他自私自利,不以大局为重,齐家的好名声怎么会受到损坏呢?

    对于这些,齐誉则是冷笑着做出了回应:“之前我就曾说过,人的脸面是别人给的,并不是自己贴的,今天我还是这句话,如果你们还是想不明白,那就继续想吧……”

    “你……”

    在族人们怨毒的目光地注视下,齐大郎丝毫不以为意地离去了。

    哼!所有的齐家族人都无一人跟去祖坟。

    呵呵,迁坟动土有什么好看的?

    去了也是给他增加人气,咱偏就不去!

    故意叫你难堪!

    齐誉一脸藐视,也不说话,对于这帮连‘脸’都不能理解的人,有必要和他们争执吗?

    但是,自发跟过来帮忙的邻居们还真不少,比如张二婶一家。

    祖坟建在了某山的半山腰处,齐誉一路披荆斩棘,砥砺前行,终于到了。

    风水先生掐好了吉时,放了鞭炮。而齐誉则是烧了纸钱,然后落下了第一铲。

    “祖父,起床了……”

    “祖母,咱们换个新家……”

    “爹啊,随儿回家吧……”

    齐誉一边将骨骸捡起装进坛子里,一边按照风水师的安排嘴里呼唤着。

    齐兰则是在一旁哭上几声,表达缅怀之意。

    至此……

    一个齐就真得分成是两个支了。

    风水先生又摆弄了一阵罗庚,掐着时辰又放了一挂鞭炮,而后就示意可以启程了。

    临行前,齐誉特地给这些前来帮忙的乡邻们封了银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迁坟也属于是喜事的一种,发点喜钱也说得过去。

    另外,他也嘱咐姐姐不用再跟着了,如果有时间就多去舅舅家看看,也多和二舅母聊聊天,解解闷。

    启程了!

    众人互相作别,然后就各自去了。

    风水师走在最前,他手里摇着铃,沿途撒着纸钱,是这条道路上的领路人。

    寒风吹过,拨起了路边的枯草落叶,说不出的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