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即声音一沉道:“我改口成不,刘兄怕是中举无望了。”

    刘惟宁笑骂道:“宁贤弟还不如不改口呢,这也太不吉利了。若我真中不了举,可得赖上宁贤弟了。唔,用你的话说,这是玄学。”

    “......”

    玄学......

    尼玛,要不要学的这么溜啊。

    “刘兄啊,你看人这么多,我们要不要挤过去?”

    宁修一想到面前的人山人海便觉得头大,这要是强行穿过去怎么也得掉层皮啊。

    刘惟宁却是将脖子一梗道:“挤,当然要挤过去。既然来了,岂有不亲眼看榜的道理!”

    宁修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尽量快些,长痛不如短痛......”

    宁、刘二人这便硬着头皮跳入茫茫人海,拼命朝人缝中钻去。

    事实证明,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宁修还想着尽快挤过去,这哪里快的起来啊。

    二人走了一炷香的工夫,距离贡院大门还有几十步,那种绝望的感觉真的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虽不能......”

    宁修自我安慰了一番,继续硬着头皮向前挪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了千难万难之后他们终于越过了茫茫人海,来到了贡院大门前。

    只见三张大红纸张上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名字,足足有一百四十人。

    天哪,今科湖广乡试竟然录取了一百四十人,创纪录啊。

    要知道湖广虽然是科举大省,最多一次也就是录取了一百三十人,今科竟然录了一百四十人,足足多了十人,着实让人惊讶。

    “宁贤弟,我不敢看,不敢去看啊。你帮我看看吧。”

    刘惟宁临了却是闭上了眼睛,瑟瑟发抖的说道。

    宁修暗骂刘惟宁没出息,就差最后一哆嗦了,有甚可怕的?

    这桂榜又不吃人,看一眼能掉块肉不成?

    但他知道刘惟宁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八头驴也拉不回来,只得顺带帮刘惟宁一起看榜。

    因为要照顾刘惟宁,宁修索性从榜尾去看。

    第一百四十名长沙府生员赵渊,第一百三十九名荆州府生员郑建忠......宁修一连看了十数人都没有看到刘惟宁的名字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刘惟宁的实力没得说,正常发挥的话便是考到前三十名宁修都不会感到丝毫的惊讶。可这位仁兄心理素质不够好,第一场最重要的四书经试考砸了,即便后面两场超常发挥也就是最多勉强上榜。可现在看了十数人都没有他的名字,该不会真的落榜了吧?

    宁修与刘惟宁的交情很不错,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和刘惟宁能够掌控的了的。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见刘惟宁仍然紧紧闭着眼睛,宁修暗叹一声继续往前看去。

    一百零八,一百零七,一百零六......

    随着名次往前推进,刘惟宁中举的可能性也一降再降。

    宁修也基本对他中举不抱希望了,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他仍然不能放弃。

    再说他还要为自己看榜啊,今科湖广乡试可是录取一百四十人呢,怎么说他也能中举吧?

    宁修一边思量,目光一边飞速扫过桂榜,终于在九十八名的位置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荆州府生员,刘惟宁!

    尼玛,刘惟宁竟然考了第九十八名啊,竟然考了第九十八名!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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