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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卧室,书桌前的林宁,甩了甩酸胀的手,那幅萎靡不振的样,真挺惹人遐想。

    一声轻叹,随手将抄好的书丢到一旁,母亲罚自己抄这篇的目的不难理解,但现在的自己,真的很难做到兼济天下。

    思绪里,本日系统返利次数,还剩5次。

    视线里,原本明亮的窗台,突然有些模糊,面前的世界,双影,微缩。

    视力减退,复视,视野缺损,身体的反应,太熟悉不过。

    起身,轻笑,林宁不慌不忙的反锁了房门,不让父母看到自己头疼发作时的样子,是林宁最后的倔强。

    “来。”

    颅内压增高,头痛袭来。

    与普通的间歇性头疼不同,脑瘤的痛,从来都是来时凶猛,持续加剧,不死不休。

    那种感觉,用林宁的话说,就像是脑袋里的麦田集体生了根发了芽,由内到外的顶,就像是一窝没了方向的蚂蚁,横冲直撞,直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呕....”

    喷射性呕吐,一秒的舒爽后,是无尽的煎熬。

    “呕.....”

    即便浑身抽搐个不停,林宁依旧可以稳稳的抱着怀里的痰盂。因为林宁,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

    “草,你特么的让老子晕啊......”

    双眼猩红,脑仁炸裂,或许是系统的缘故,本该疼晕过去的林宁,非但没有晕不说,还贼特么的清醒。

    “草.....”

    “别去,坐好。”

    一门之隔,早在儿子反锁房门的时候,俏脸煞白的宁婉,就没再出过声。

    “已经10分钟了,儿子上次是7分钟。”

    抓着头发的手,青筋乍起,牙关紧咬的林建国,这一刻,多希望里面的那个人是自己,多希望自己,可以替儿子承受这一切。

    “他不想我们看到他的样子,我们现在进去,只会让他更难受。”

    断了线的泪,只往心里流。

    红唇咬到青紫的宁婉,这一刻,除了等,除了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家里有吗?”

    又是5分钟,伴着耳畔无休止的咒骂,浑身紧绷的林建国,低声道。

    “他不会用的,如果会,他也不会死扛到现在。”

    宁婉摇了摇头,爱人说的东西是医生给开的,这些年,骄傲的儿子,从未用过。

    “真希望那个老爷爷是真的。”

    回想起儿子昨日说过的话,林建国,低声呢喃。

    “必须是真的,不然没道理解释那些一买就中的彩票。”

    似是联想到了什么,宁婉说话的同时,飞快冲进自己的卧室。

    顺着林建国的角度看去,披头散发的爱人,手里多了条睡裙,多了顶假发,多了件女士内衣,多了双女款拖鞋,多了不少跟女装有关的物品。

    “还愣着干嘛,砸门。”林宁屋外,宁婉,嘶吼道。

    “嘭......”

    瞬间反应过来的林建国,二话没说,起身,助跑,飞踹。

    随着一声巨响,原本破旧的木门,多了个排球大小的窟窿。

    “儿子.....”

    无视刺人的木碴,开过门的林建国,视线里,浑身污秽的儿子,正一下,又一下的用头,跟床沿,死磕。

    “嘭,嘭,嘭。”

    看着眼前机械的撞着床沿的儿子,回过神的宁婉,捧着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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