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下令,选出一都弓箭手,全换了百姓装束,迅速潜去树林,冷箭袭杀,一个不留。

    树林的北边儿,紧挨着一处丘陵。丘陵低矮,藏不住大军。但是此刻天色将晚、昏暗不明,又是小股人马。一路摸到林子边,竟没被警戒的骑兵发现。林中燃起火把,正成了箭靶子。

    此际,骑兵一通冲杀,箭手死伤大片。鬼哭狼嚎,四窜逃命。正这时,罗盛十数人,从林中杀了出来。

    一个个凶如恶煞,嘶吼着追杀敌人。

    罗盛一路砍杀,死追着不放。两三里地下来,四五十号敌人,只剩下寥寥三四人。这三四人,早吓破了胆,亡命飞奔。但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不一时,全被追上。

    杀光了敌人,罗盛终于止步。旷野的风一吹,稍稍冷静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此时,才发现身上,早被血水浸透,浑身疼痛难忍。也不知身上,受了多少伤势。

    “敌袭。”有骑兵高声示警。

    罗盛腾的站起,举目看去。月色下,原野一望无际。离着五六百步的距离,大队的骑兵,如巨浪一般冲来。略一估摸,怕是不下三四百人。罗盛大吃一惊,喝道,“快撤回树林。”

    如此大队骑兵,他们三四十人马,根本无法力敌。

    ——————————————————————————

    时近中午,艳阳高照。军营里,一片肃杀。

    全军上下,七千多人。此刻,全部集结,肃立校场。

    点将台下,一溜排开,趴着上百人。背部赤裸,已被打的血肉模糊。昨夜,正是这些人值守。由于他们的失职,被贼人潜入军营,劫走十名女子,是以罪责难逃,每人五十军棍。

    负责医护队警戒的十人,值守时睡觉,全部革除军籍。

    此刻,于飞站在台上,虽面目冷冽,但心里却是自责。这段时日以来,大军行军在外,军纪确有些松懈。若在以往,军纪之事,都有种诂操心。于飞本人,从来都是甩手掌柜。

    但如今,种诂不在这里。而且,这支部队,也不是平戎军,都是曾经各军的伤患,七拼八凑而成。眼下,虽说士气高涨,战力有所提升,但是军纪无人统管,可谓一片涣散。

    管理这些事,于飞缺少经验,的确是疏忽了。此时出了事,于飞不肯再姑息,立时重法惩处,以严肃军纪。他绝不希望,再有敌人潜入军营,而大军警哨,却毫无所知。

    向台下扫了一眼,不少受刑军兵,都已经疼晕过去。于飞看向任四娘,轻轻一点头。任四娘一见,当即下令,“抬回去敷药。”

    她身后医护兵,抬着担架,快速的奔出。医护队如今,可是不缺少人手。七八十名女子,一起搭手,抬起受刑的军兵,快步向医护队跑去。任四娘眼睛红红,也抬着人,正是柳礼。

    柳礼负责大营警卫,责无旁贷。身上的伤势,刚好个七八,又被一顿棍棒,打的伤口裂开,鲜血直流。却也没晕过去,咬牙趴在担架上,直把劫营的贼人,恨到了骨头里。

    “都使真是狠心,明知你旧伤未愈。”任四娘小声嘀咕,看着柳礼的后背,心疼的了不得。这下伤口全裂开,又得遭二茬罪。

    “营中警卫,某职责所在。出了事,应该打。”

    “就你嘴硬,一会儿可别叫疼。”

    “你这一说,可真是疼啊。”柳礼吸着冷气叫。

    “哼,活该。”任四娘说着,脚下加快。

    于飞抬头看看天,已经日上天中。从卯时算起,到现在,已经四个时辰,却还没有贼人消息。每一分过去,找到的希望,就变得渺茫一分。于飞急躁起来,来回不停的走动。

    “报。”营门哨卫快步跑来,高声叫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