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都要成亲的人了,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房遗爱被这一呵斥,吓得连忙抬袖擦了擦眼泪,仰头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老爹,哽咽的说道:“爹,您怎么来了?”

    “哼,你小子什么意思,吾为何就不能来了?”房玄龄一脸不悦的瞪着他说道。

    房遗爱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爹,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是宰相,这离开了长安城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房玄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吾奉陛下之命特来河州查证土豆收获情况是否属实,以及河州农耕技术的发展情况。你身为河州代理知县,这般推阻吾进入河州,莫不是心中有鬼?”

    房遗爱闻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老爹,嘴唇微微哆嗦着,眼泪不争气地再次流了下来,哽咽地说道:“爹,您来河州孩儿心里头高兴的很,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当初孩儿不辞而别惹您生气,我……我……我不敢想您会千里迢迢的来河州,让孩儿心中不留遗憾。”

    听完这番话,房玄龄鼻子一阵发酸,房遗爱一声不响嗯离开房玄龄心里的确非常生气,但就在刚刚看到房遗爱飞奔来到自己跟前时,他所有的气就都没有了。

    所以,此刻在见到儿子发自内心的孺慕之情,房玄龄再也无法继续强装威严,嘴唇哆嗦着,伸手将房遗爱从地上拉起,笑道:“不用说了,爹都知道。但你小子不要高兴太早,等回京了再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