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就是说,当时我根本控制不住啊,眼睁睁看着自己把手指头一根根塞进嘴里,然后……那种‘嘎嘣’的声音,以及那种足以让人崩溃的疼痛,现在都萦绕在我脑海,无数个夜晚,我都是被那种声音或疼痛的感觉惊醒的!”

    “啊!”秦新鹏一惊之下,碰翻了纸杯,半杯酒全都洒到了桌面上。

    此刻,老孙双目变得空洞,似乎什么也没看,又好像在死死盯着我头顶上方。

    “可是……可是孙叔,怎么会这样呢?”

    老孙这才把视线移到秦新鹏的脸上,苦笑一声,然后猛地喝光了纸杯里的酒:“因为当年和我你一样,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结果……结果……那场大火其实也是我亲手点燃的,但同样也身不由己……志敏才五岁,等到大火扑灭时,他们娘俩已经无法再分开。”

    我更是惊得说不出话,张了几次嘴,才开了口:“孙叔,你身体是被那场火烧的?”

    老孙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恨呐!我为什么没有被烧死!”

    老孙变得激动起来,我赶紧给他倒满酒。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其实自己也知道这是句废话,但这一刻秦新鹏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人?你以为人能有这种力量?”

    “啊!不是人——难道……”

    老孙又是一声苦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姑且称之为‘它’吧!”

    “它?”

    秦新鹏想到自己的诡异经历,好像也不是人力所及的,难道也是这个“它”所为?

    “所以啊!你现在还能健全地活着,这比什么都强啊!老秦肯定也不希望你继续查下去。你懂嘛?”

    说完老孙死死地盯着我。

    秦新鹏点点头:“孙叔,你的意思我明白,也是为我好,但也请你理解我。十一岁我就失去了父母,这些年也不容易——因为父母事,爷爷中了风,已经在老人院生活了十几年,生不如死啊!难道我好意思这么健全地活着?好意思袖手旁观?”

    这一番话是他有感而发,也是仗着酒劲儿。

    老孙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再次喝了一口酒:“就为找到真相?”

    “对!给他们一个公道,这也是我无论如何要学法医学的原因。”

    老孙底下了头,沉默了几秒钟后,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变了,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好!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一看有门,秦新鹏高兴地又重新给自己倒上酒,喝了一小口,才再次指着照片上坐在C位的老头:“孙叔,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