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你贼。

    高僧:承让。

    是夜,某会长被人刺杀在花街柳巷横死街头。

    那什么论禅的约,自然取消。

    因此事,老道对严桥道:“那和尚比我厉害,我只看出是这两天的事,他却能算到是昨晚。看来和尚门里也不全是假秃头。”

    前后山之争,严桥从小就习惯了,他笑着说:“师傅不是说前山那位不是假和尚,实在没慧根,不然早坐化成佛了嘛。”

    这两位斗了几十年,每每说到对方,便是好声好气的说话也蹦不出什么好词来。

    老道哼了声:“他也就心诚这一好处,实则蠢笨愚蠢的很。”

    严桥没附和,毕竟老和尚对幼时的他还是很不错的,给个馒头素包子的,只是每次都要度他进佛门罢了。

    他说起别的:“还想师傅从黄会长那里拉上关系咱能偷运一批货呢。大师兄那里又打了一仗很缺药品。”

    老道下山很见识一番外邦药品的神奇,知道前线药品直接关系到性命,闻言大急,拍了大腿:“还有什么会长,我这就去见,豁出老脸我也把他夸成花。”

    严桥却不紧张,他依然笑着,笑容里有些不可思议:“师傅,你知道吗,昨晚,我认识了一个人。”

    老道耸起眼皮瞧他一眼,了然:“一个姑娘?”

    “师傅你想什么呢——是个姑娘。”

    切。

    “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废话,让你笑成这样,就像老和尚给你的素包子一咬里头全是肉馅似的。

    “可不是肉包子嘛。黎家,那个世家黎家。”

    老道不懂这些,让他直接说。

    “大世家黎家,他们本来就是国内最大的药材商,如今也做起外邦药品和医院。他家有个女儿叫黎殊,昨晚我秘密见的人就是黎殊,人家是国外学医回来报效祖国的,竟是咱们自己人。”

    老道听明白了:“为了你大师兄,把她变成自己人。你让她见见你们五个,看上哪个随她姓都行。”

    严桥:“...师傅,你太没节操了。”

    老道嘎嘎笑:“这又怎样,反正你们都是孤儿,姓都是我给你们找的。”

    五个全是路边捡的,没一个能说清话的,可不连姓带名都是他取的嘛,至于他自己姓什么,也是他师傅给的。

    严桥说回黎殊,第一次见面,印象很好:“对了,师傅,黎殊和上官鸿白梦兰应该是认识的。他们年纪差不多,三家又交好,至少是认识。”

    老道皱了眉:“那我得见见,最好只是认识。”

    严桥响亮应一声:“行,我这就安排。”

    老道见他这么积极主动,自动理解成见家长,眼见自家积压的货终于要卖出去一只,老道也积极起来,狠狠搓了个澡,修了头发刮了脸,还知道挑衣裳了。

    严桥见此大松一口气,毕竟他家师傅的卫生习惯——万一体检的时候人家小护士要抽血,他家师傅那铁锈胳膊一亮——澡堂子开得甚好,搓澡师傅也甚好哇,他决定,一定带着兄弟们多去捧场、撑腰。

    没错,体检,昨晚严桥和黎殊有幸认识后,顺口给他家死活不进医院的师傅定了个体检套餐。

    他,严小五,就是这么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