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良久,凌欢无奈地拍了拍铜铃,这处院子的风景是不错,花很香,树也高,天空是悦目的湛蓝色。

    可都看了半个时辰了,能不能带她去别的地方转转?

    这院子,就是凌欢闺房门前的院子,凌欢默默丈量了距离,离她的闺房,统共不超过十步。

    铜铃不大放心,劝道:“要不,咱们回房吧?”

    小姐大病初愈,可不能再病倒了。

    凌欢:“……”

    这出门和不出门,有什么区别?!

    她丧气地转身回了屋子。

    算了,来日方长,圣旨既然都下了,现在去找凌夫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凌欢与卓越成婚的日子,是在明年的初春吧。

    凌欢又认命地躺了回去,好好休养,日后才有力气打持久战。怎么样才能悔婚呢?凌欢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想,要是卓越能为爱奋不顾身,宁愿死都不娶她就好了。

    期间,凌夫人又来看了她一次,命丫鬟搬来了好些大补之物,吩咐丫鬟们仔细照料。

    凌欢过起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养猪日子,到了第五日,她已经能说话了,虽然声音仍带着一股嘶哑,说不出的难听,但也足以让她乐上好几天。

    铜铃安慰她:“小姐,大夫说了,再有几日便能恢复得如从前一般。”

    凌欢嗯了一声,拉了铜铃出去转悠。

    这次她终于不是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看花看草看天空了。

    永盛国的天,是晴朗的天!

    抬脚迈出院子的那一刻,凌欢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自由的空气里都带着丝丝醉人的香气。

    凌府并不大,有东西北三个院子,中堂是会客的地方,凌欢与哥哥凌云同住东院,她所住的院子是梨花斋,凌云住在云霄阁,两处院子一南一北,北边的福安园是凌海夫妇的住处。

    凌海官拜三品,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毕竟一二品的官在沛阳城多如牛毛,压凌海一头的大有人在。

    早些年,凌海父母健在的时候,替凌海纳了两房小妾,为的是开枝散叶,父母有命,凌海不得不从,后来,凌海的双亲走了之后,凌海便没再去过她们的院子,将她们安置在西边,由着她们自生自灭。

    秋老虎威风凛凛。夜里凝结成霜的白露在第一缕金光出来之时,消弥得了无踪迹。花园里秋花盛开,橙黄的落叶纷扬落下,粉菊红菊争妍斗艳,各领风骚。

    身后传来蹬蹬蹬的步伐声,铜铃眉心皱了皱,回身望去,拽着来人的耳朵往旁边拉。

    “小蹄子!跟你说多少回了?!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小姐这才刚好,惊着了有你好看的!”

    “哎哟!疼疼疼,铜铃姐姐您轻点儿!”

    铜铃松了手,骂道:“看你下回还长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