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王氏问道。

    凌欢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要是我拒婚,会怎么样?”

    王氏一个趔趄,足尖一软,像是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若不是有身后的婆子扶着,她恐怕就栽倒在地上了。

    凌欢被吓了一跳,她只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没想到王氏的反应这么大,连忙上去扶着王氏的手,关切道:“母亲,您没事吧?”

    王氏扶了扶自己的额间,她只是有些头疼。“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凌欢哪里还敢再说一遍,“没事,我什么也没说。”又吩咐了婆子,“快将母亲扶回去休息。”

    王氏脸色好了不少,借着婆子的手劲,慢慢往福安园方向走,嘴里喃喃道:“是我听错了,应当是听错了。”

    凌欢回了房,见铜铃仍笔直地站在那处,还未移动过,不由奇怪唤道:“铜铃。”

    铜铃被凌欢这么一吆喝吓了一跳,“小姐,怎么了!”

    “你怎么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凌欢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怎么办呢,她不过是试探地问问,王氏就被吓得不轻,看来拒婚,她这副身体的爹娘乃至家族,都会遭殃啊。

    铜铃颤颤道:“夫人走了?”

    “走了啊。”凌欢心里藏着事,顺口答道。

    “没罚我?”

    “罚你做什么?”凌欢诧异地抬眸。

    呼!铜铃呼了口气,脸上明显一松,跟着又紧绷起来,不对呀,平时小姐犯了什么错,夫人头一个抓她来训,今日不但没罚她,连训诫两句也没有。铜铃又抬眸看了看小姐,眼底流露出感激之情,定然是小姐替她免去了责罚,小姐真好,以后要对小姐更加忠心才好,小姐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凌欢沉思的功夫,徒然不知自己已经彻底将一个小丫头的心收服得服服帖帖。

    月上中梢,铜铃吩咐屋子外的铜花一道去备好了热水,伺候凌欢去梳洗一番。

    凌欢一直想着自己的婚事,直到进了净房,铜铃将她剥得只剩下一方肚兜,凉飕飕地,才反应过来,双手捂紧了胸脯,尖叫出声:“干什么?”

    铜铃与铜花对视了一眼,又双双疑惑地看着凌欢,不明白小姐为何这么大反应,从前也都是她们二人一道帮她沐浴的呀。

    凌欢低头看了看,大片大片的白色雾气从木桶里萦绕上升。

    自己的反应似乎大了些。